经过这一会儿的打坐，她脸上的气色逐渐恢复过来，看向不远处的杨晋一，但见对方身上的金光散去，现在正面对石碑而坐，轻唤一声，后者也没反应，站起身走上前，绕着杨晋一走了一圈，再看看石碑，暗想自己先前遇见的老僧和听到的声音，这时候的杨晋一多半也遇到了，便守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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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悟给杨晋一的传功用了约莫半个时辰，待得他将法玄真经中剩余的内容详细给杨晋一讲完，杨晋一问他道：“慧悟师叔，弟子尚有一事不明。”

“你说。”

“各位师叔……师叔们圆寂之后，那在大家‘破界浮屠’里的那些妖王去了哪里？是否是大家解了盟约，它们离开了？”

“其实，妖王们一旦被关进‘破界浮屠’，除了和施法者立下血盟外，绝无第二条路可走。它们不立血盟，直到身死，都将被镇压在浮屠塔中，终生不见天日；但倘若和施法者立下血盟，施法者就可放他们出来，不过它们的命门也永远被施法者掐在手中，再想消灭它们，翻掌便能解决，用不着大费周章。再者，施法者身死，‘破界浮屠’里的妖王也将随他而去，活不成啦。”

“如此说来，诸位师叔的‘破界浮屠’里的妖王们……”

“不错，它们都死了。”慧悟说完这句话，继续道：“往后，人世间的清平，就全靠你们了。如若能消灭魔主，那是再好不过。不过你当先祛除自身心魔，强大心神，否则无法突破‘元虚’。在此之前，你绝不能使‘地藏本愿咒’，否则堕入魔界，万劫不复……”

杨晋一还想再说，慧悟的声音已经变得遥远而不可闻，他没有理会杨晋一，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九重关隘九重渊，金魄成时日西悬。劝君留得三分柔，莫学贫僧化铁烟。阿弥陀佛。”

“师叔！”

杨晋一大喊一声，可眼前世界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地露出了真实世界的边角——自己正盘坐在地，眼前是那座刻满经文的高大且冰冷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