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感受着自己的本命神火一点点被虎化，自己一点点逼近败北和死亡，不愧统帅之名的夜莺，表情坦然着开口：“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你会有善心！？”

“我为什么不能有善心？”

“你有善心，你们屠杀天下所有国家的无辜百姓？

你有善心，面对自己国家对外的屠杀不仅不阻止，反而参与其中尽心竭力？

你有善心，你会看着战乱，看着生灵涂炭，毫无一丝的同情和怜悯？

你有善心，你会放过接收遗言的，我家人们的命吗？回答我！”

“屠杀，是上面给的任务给的命令。”白虎一本正经的开口了：“我身为天级上将，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是天职，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或空间。我…没有办法。

至于你说了遗言，你的家人…我可以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活路。

我，有善心，但我也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做不到的事，我有善心也没用，比如屠杀天下群国，就是我做不到，不能阻止的事。”

“呵呵，呵呵～”夜莺将信将疑的笑了笑：“你这么说的话，一开始偷懒不跟我打，也是因为你的善心喽～”

“那个，纯是因为我懒。好了，不磨叽了，快点说遗言吧，说完我好送你上路。”

“我不需要说遗言，因为我确信我不会死。”夜莺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双脚都已经虎化，且嘴角淌出了鲜血，半神的气势肉眼可见的萎靡。

“你确信你不会死？”白虎不理解了：“你都这样了，你的半神领域都快瓦解没被我吸收光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死？”

“凭！”夜莺的双目突然爆亮：“我是周解缘的亲娘，而周解缘，是李良大人的干妹妹～”

“嗯……李良大人？你们云龙国请神召唤来的那个异界真神吗？”白虎的语气变得凝重：“如果异界真神是你的靠山，想保你的话…未免夜长梦多，你给我马上死！”

夜莺胸前，已经虎化凝实的，自己的神火。突然张开虎嘴，一口撕咬向夜莺的脖子。

脖子被撕咬，那力度，那效果，夜莺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了，这是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吗？

自己的力量攻击自己，它已经不想虎化我保留我了吗？它打算，彻底毁灭我不要我这份力量了吗？

亦或者，毁灭我才能拥有我的力量？

不管情况如何吧？我越来越接近死亡，是不争的事实。

而接近死亡这事，以前很糟糕，现在嘛～～

……

在云龙军营的最前沿，高高飘扬的云龙国旗下，夜莺的分身，仰望着，祈祷着：

神啊～我有超强的，胜的执念。我有超强的，想要被您帮助的期望。我有超强的，爱的情感。所以，抛开我对您的不敬不说，请您赐予我，您的神力吧～我必不负，您的赐予！

在即将彻底化为白虎，再无自己丝毫意识的前一秒，夜莺没放弃期待也没后悔自己的任何作为。

夜莺一直，一直期待着神力，期望着能胜能赢，现实中的接近死亡触碰死亡，并未给夜莺的心里，造成任何一点的波澜。

什么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夜莺，即便见了棺材触碰死亡，落入黄河置身黄泉，也依旧没有丝毫放弃任何悔意。

我相信李良大人更相信自己，自己那么优秀，没可能得不到神力的增益的，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