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跃感觉事情有些意外,遂继续追问,“那这件事,这人告你以低价收购他家的店铺。”
“低价收购店铺?”仇伯有些不悦,说,“我那是看他的店铺因为经营不善很快就要倒闭了,这次出资购买,虽然价格确实不高,不过我并没有在购买之后将他赶走,而是留他继续经营只是让他每月上报,再收取一些费用。若不是我,他怕早就关门了。这如何算得上是强行购买?他若是不买给我也可以卖给别人,怎么不找别人呢?这冀都城里的店铺哪个门面不是让人抢破脑袋。”
高新跃听闻此番解释后,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他仍心存疑虑,接着问道:“即便如此,他为何要状告于你呢?”
仇伯皱眉道:“或许是他欲壑难填,想要更多钱财吧。我本是好意相助,岂料竟遭此控诉。”
一旁的张城不住的点头。仇伯说得有道理,根据他在冀都这些年,城里的店铺从来没有空置超过半个月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些控诉仇伯霸占商铺的全都不是真的。
不过仇伯府附近他去过,确实在经过仇伯府的路段有一个哨卡。而且不是在主干道上,看样子确实是私人设置的。
张城问,“仇伯,我也有一个疑问,请您解惑,仇伯府南面距离府邸三四里的地方有一个哨卡,人们从那里经过,就必须接受盘问,交买路钱。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仇伯眉头皱起,“竟然还有这种事!——这事确实是我做的,那条路通往的地方是良安村,原本没有这条路,这路是我修的,就连良安村也是我建的。”
“你为何要建村?”
仇伯叹气,“我为何要建村,这冀都城里都是些光鲜体面的人,那些穷困潦倒居无定所的人就会被赶出去,久而久之,冀都城外就有许多游荡的人,我见他们可怜,而且我的府邸也不在城里,若是这些人疯了,可能针对我的家人和下人,为了府邸的安全,也是同情他们,我就出钱修了路,又建了许多房子,供他们居住,免受虫蚁之痒,野兽袭扰。这就是良安村,至于买路钱,我却不知道,许是下人自作主张。”
“原来如此,老师真是仁心仁德。”旭皇子说,“不过我也有个疑问,为何这些事您都没有和我说过?”
仇伯笑着说,“和殿下说做什么?难道让殿下表扬我?”
“您的行为,应该受到褒奖,而非被人利用,成为攻击你的武器。”
仇伯摆了摆手说,“我不在意这些,殿下也无需在意,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想受到褒奖,对我而言,这些远比不上做殿下的老师。”
旭皇子十分感动,“你们二人还不和老师道歉!”
高新跃和张城作揖道歉,“我二人听信一面之词,误会了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