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在山路上遇到了同样被洪水困住,一直等到洪水退去才从山上下来的本地女孩。女孩手里有手电,她才勉强能看清楚山路。
她求人家救人,女孩为难地搓手,告诉她:“我没有绳子,也没有力气,拉不动你朋友。”
温黎便求她去村里喊人来帮忙。女孩点点头,扶着她往村子里走。她让女孩不要管她,可女孩不肯,说的当地方言她听得也挺费劲,只能咬牙继续往前赶,生怕耽误了女孩的速度。
女孩带她回了自己家。
一打开门,她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还没等她看清楚屋里的环境,满身酒气的男人就把女孩拽进了屋里,跟着就给了女孩两巴掌,质问女孩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女孩指了指温黎,小心翼翼地解释了原因。
男人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不住打量温黎,胡子拉碴的,模样很猥琐。温黎过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邋遢的男人,本能地感到害怕。
可是想到霍远琛还在等她,她鼓足了勇气向男人求救。
男人醉眼惺忪地一直看着她,她说得再多,也只是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冲她不怀好意地笑。
温黎打了退堂鼓,想要换一户人家求助。她现在到了村子里,也能找到其他村民。
带她来的女孩和她解释:“这是我爸爸,他喝醉了,要多说几遍才能听见。”
温黎硬着头皮又解释了几次,男人终于点头,眼睛片刻不离她,咧着嘴朝她点头:“你跟我走。”
温黎以为他要去拿救人的工具,没怎么多想就跟了上去。
根本没有想到,她一走进男人家的后院,后背就被人使劲推了一把,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面倾倒,摔进了男人家的地窖。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跟着,带她回来的女孩也被关进了地窖。
她听见地窖的门从头顶上方关闭的声音,也能听见男人哼着不知名小曲走远的脚步声。
她急得在地窖里大喊,希望男人能回来,能良心发现,帮她去救霍远琛。
女孩在她旁边叹了口气,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她:“你别喊了,只会白费力气。我爸爸喝醉以后,谁说话都听不见。我今天去山上割猪草,被困在山上,回来晚了,他这是在生我的气,要惩罚我呢,连累你也被一起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