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在短暂的茫然后,心里瞬间被讽刺和恨意填满。
霍远琛可真偏心啊,他为了帮安然,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什么她欠他的?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她被忽视,被辜负,被抛弃。
明明都是他的错,他是怎么有脸说出来,她欠了他的?
“你走吧。”温黎下了逐客令。
她情绪激动下,习惯性去抬右边的胳膊,忘了那里刚拆了石膏,骨头还没彻底长好。一动,疼得钻心挠肺。
她脸上难掩痛楚,却只咬紧了牙关,不肯让呻吟声溢出唇齿。
缓了一会儿后,换了另一只手,指着病房门口,再次说:“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霍远琛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件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以后,便转身走了。
温黎被他气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头的怒意缓和下来。
她想起来霍远琛临走时留了东西给她,心想,估计是支票什么的,想要花钱堵她的嘴呢。
便伸手想要拿来撕掉。
结果一摸,只摸到了一枚发卡,蝴蝶形状的,上面嵌着碎钻,款式看起来有点复古,也有些陈旧,蝴蝶翅膀边缘的金线都断断续续地残缺,露出里面的白银质地。
银子倒是没有氧化,亮晶晶的,看起来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
温黎拿着那枚发卡,左看右看都没想明白,霍远琛留给她这个,是什么用意?
贿赂么?谈不上。这发卡一看就是银质的,不值多少钱,就算镶钻,那也是碎钻,不值钱的。
她看不明白,也懒得再想,随手就把发卡扔回到床头柜上了。
温彦来给她送饭的时候,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有些倾斜,他拎起饭盒检查了下,就注意到了那枚蝴蝶发卡。
他随后就把发卡递给温黎,嘱咐她说:“把你的东西收好,别到处乱放,回头连这一个也丢了,你又哭了。”
温黎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这枚发卡,是我的?”
温彦无奈地看她一眼:“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又把发卡拿回去,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色变了变,就想把发卡让自己口袋里装:“是我看错了,这发卡不是你的。”
“哥。”
温黎叫住他,朝他伸手,“发卡还我。”
温彦不情愿,哄着她说:“这个真不是你的。是我看错了。你要别人戴旧的发卡干什么,不嫌膈应吗?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