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来的人来的不多,在勘察了现场后就把人抬走了,刘文书合上自己记录的本子,摇了摇头似在思索着什么出了门去。
其实案情已经很明朗了,在衙门里他跟刘知县汇报后就站立在知县的椅子后不再言语。
而知县给于抓捕潘金花与王武才两人的通缉令也发到了附近州县,只可惜一直都并未传回什么消息。
而因主谋并非是潘家其余人等再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将人给放了出来。
钱家两老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钱家老爷更是病了三月去了,钱老夫人倒是吊着命想等孙子回来,只可惜一直到她走后都没有孙子回来的消息,当然更无法知晓这孙子并不是自己亲孙子而是潘金花与那王武才背着自己儿子偷偷生下的奸生子。
家中没有媳妇又整日要照顾生意和家里的钱家唯一男丁钱小福,力不从心也要死顶,原本还整天招猫逗狗仗着自家有人顶门立户成日只知吃吃喝喝的他也没办法不管这一家烂摊子。
原本做的好好的生意因为根本不会的钱小福大大的缩水,从最大的米行成功的,变成了其中的一个不大不小半死不活的小粮铺。
就在钱母走后的十三年,有一天一小队人马从小米粮铺路过时马儿突然就惊了,朝着小米粮铺就撞了来,大力的冲撞直直把所有粮食撞的到处都是,众人都见着没伤到人而马主人竟然是一位高贵的妇人她丢下一袋子钱就走了。
而高贵妇人只是瞥了一眼悄声骂了句晦气就跑了,去追那位还在找马的小公子。
就在众人还在收拾米粮时,人到中年的钱小福看着在米粮底下竟然渗出了丝丝的血迹,而此时从后院奔出来的妇人这时看见店铺里一片狼藉时已经崩溃的大呼:我的儿!我的儿呢!??
妇人徒手挖出了那被撞击后又被米粮压的已然断气的儿子崩溃的大哭,周围的人好事原本已经散了又围了过来在周围指指点点,而清醒过来的妇人抱起孩子就往医馆跑,而跟在后面跑的钱小福也对店面不管不顾,这可是他成婚后十年来唯一的儿子啊!
只可惜两人注定是要失望了,等两人奔到医馆后得知的也只是一个逝者已矣节哀顺变罢了。
爱之深恨之切,钱小福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他决不允许自己跟爹娘一样遇事只会难过伤心,他拉起妻子一起快步的朝着衙门走去。
击鼓!鸣冤!
威!!武!!
苟知县: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钱小福:草民钱小福系有米粮铺店掌柜,今日街头有人纵马伤人,破坏我店踩死我儿!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苟知县:可有人证,物证?
钱小福:现店铺依然未曾收拾,周围的路过皆可作证!求大人明鉴!
苟知县:待本官派人速速查看!
对于命案平常县这种小县城的办案速度都是极快的,随着出去办事的衙役出门苟知县就让钱小福起来了,让两人坐在后堂位置处毕竟也是在县里稍有薄产的人没必要得罪。
不过随着衙役带回来的消息苟知县实在是不想管这事,毕竟谁敢管这位大人的家眷啊!那可是权倾朝野的仇大人的家眷啊!
苟知县又在师爷耳边耳语了几句,师爷便跟着衙役驾着的马车出了门去。
不多时师爷就回来了,回来时还带着一个箱子,师爷凑到苟知县身旁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随后就在苟知县耳边低语道:那位夫人说此事与她们无关让大人看着办。
苟知县在看到箱子里黄灿灿的东西后眼角的笑早已让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没多久脑子里就闪过了一计。
他先是跟着师爷进去了后堂,让师爷跟受害者夫妻两人做了笔录再让她们把孩子送到义庄,随后就让他们回家等待。
两人千恩万谢的走出了衙门就急急忙忙的把儿子的尸身送去了义庄,随后就回了店铺收拾了起来,看着那些血迹,两人唉声叹气而钱小福的妻子又开始默默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