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道:“爱卿不必多言,年纪轻轻,多做点事有何不可?卓相如,你怎么想的?”
卓相如跪下道:“感谢陛下!小人一定尽力而为!”
“咳咳,相如,你不是小人,以后皇帝跟前称‘臣’,你是大宋少年将军!将来要为大宋立下不世功劳的!”
皇帝笑道:“也对!好了,卓爱卿,你今后好好当差吧!寇大人可是本朝顶梁柱!有他教你朕也放心。”
寇准却道:“相如,快叩谢陛下!以后你就是皇帝的人,他才是你的主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都是天子臣子,能教好你的只有皇帝!”
“好了好了。”赵恒笑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朕今日来,就想好好听听你这个亲历现场的小将军如何看待我们跟契丹军队。不要夸张,不要奉承,我要听真话!”
说罢赵恒看着寇准,“你也好好听听,别动不动就我大宋七十万禁军,所向披靡!”赵恒脑袋一晃,嘴角一咧,学着寇准的样子,“我要听真话,你也要听真话!”
卓相如抬头,看看义父,又看看皇帝,“是,小人,末将,哦,臣一定知无不言!”
“你觉得契丹人如何?”赵恒眼睛有点迷离了。
“陛下!”卓相如脑海充满着战场撕杀的场景,“臣以为,自古以来,凡是防御战,大都假想优势在敌,而攻坚战,则不论敌人如何,我方想尽办法战胜敌人。《孙子兵法》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即便我们知彼知己,一旦长久处于防御一方,胜利的主动权也就会偏向敌人。《孙子兵法》又说: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臣以为,评价契丹厉害与否,得看我们是要跟他们战争到什么程度,一战一役的胜利,说明不了我和敌人究竟谁更胜一筹。我们与契丹交战,最明显的感受是,他们以幽云十六州为根基后方,经常肆无忌惮地攻击我们,多数情况,我们很被动,所以,哪怕准备再充分,也会突然遭到袭击,这样,即便大宋将士们,训练有素,久经沙场,时间一久,也会自认为不敌契丹,从而放大敌人能力,看清自己人!汉唐则不然。”
“好了,朕明白了,朕就问你,如果给你五千,敌人也五千,对垒起来,你能赢吗?”
卓相如万万没想到皇帝会这么问,寇准实在想说话,“陛下,最近是不是那帮人又唧唧歪歪了!”
赵恒道:“你别说话,你让他说。”
寇准抢道:“我就猜到,他们一群文弱书生,不知兵却言兵,官家!五千对五千,我一个文官也知道,难道不看兵器,训练如何,排兵布阵,以及打法和战略战术嘛?哪个无能的将军这么打仗?官家,我看您就是被那群无能之辈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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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寇准,你还让不让我问话?”赵恒红了脸,芙菀赶紧接过来,道:“哥哥,您说,我一个弱女子,代表您和皇后处理朝政,我害怕不害怕?我是怎么处理那一群唧唧歪歪的八婆的?”
“你坐好,听着,能带你来完全看在爱妃情面。”
芙菀却非要说:“皇帝!我处理后宫还得讲究各种策略,什么时候照着一个不听话的上去就两个巴掌!什么时候,我和她们发生矛盾就直接干起来了,不还得按照章程办事,有时用苦肉计,有时用调虎离山计,有时用釜底抽薪,有时还得走为上,不都是为了赢她们嘛!这跟打仗不一样吗?兵法故事一堆,为何得知道契丹士兵跟我们哪个强?他们强了,侵略我们,我们就不打了嘛?我们强大,他们还来打我们,难道我们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