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可惜,娶得,可有想过你在此一番胡言对女子来说是多大的侮辱?
你若是真心,当初你就该堂堂正正上门求取,哪怕是没成,之后你也该有气度,祝她往后顺遂。
若你本就无心,只是随口一句感慨,那你就是毫无品德,污他人清白名声。”
书生夏向楠见对方欲要还嘴,又上一步道:“若是郡主殿下还在这里,你可敢说方才那一番无耻之言?
若是在永昌侯府门前,你可敢大放厥词?
若是在你口中废物草包的安平郡王面前,你可敢叫嚣?
背后说人,绝不是君子所为。”
公子哥儿被怼得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吭哧了一阵才憋出一句,“关你屁事。”
夏向楠却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那公子哥儿是个不学无术的,没听懂夏向楠是在骂他。
后来被旁人提醒反应过来,嚷嚷着要上前去算账,被同行的人拉着走了。
“你真不怕事情闹大了传到永昌侯府耳朵里?
那些读书人最会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了,到时候你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若是运气不好再被镇南王给知道了,你忘了杨敬容了?”
这人与杨敬容有点儿交情,一张桌上吃过饭,之前还去看过杨敬容,刚下地能走。
一听这话那公子哥儿也不敢再嚷嚷了,但夏向楠却是被他给记恨上了。
顾明姣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而起的这件事,她甚至连那个书生长什么模样都记不得。
当晚在静安寺留宿,本来计划的是明日一早吃过斋饭就下山回去,但不料夜里下起了雨,且雨势还不小,第二日也不见停,自然是不能下山了。
春雨绵绵不知什么时候能停,好在并不急着有事要办,心情放松下来顾明姣倒觉得住在寺中听晨钟暮鼓诵经打坐,反而身心都更放松了。
只是可惜了满山开得正盛的桃花,经了这一场雨后就要败了。
顾明姣让下人回去报信,半日后下人回来传话。
“王爷说让您在山上留几日,等雨停了路干了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