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被人喝了一小半。
这乌龙被摆得不是一般大呢。
更气人的是,来卖酒的男人,似乎清楚地知道他家摄像头的位置,不仅戴着鸭舌帽,全程还有意无意低着头。
毫无意外,茶烟店老板,最后还是跟着阿蛇一起回所里去配合做笔录。
刘叔感慨叹气,“唉,现在的人,手段也太精明了点。”
沈嘉面无表情,“那老板也没见得有多可怜。谁让他起了贪念在先。”
他大概以为对方没有打开酒盒检查,就直接拿过来转让折现。
心想既低价收了酒,又白捡了别人送礼的红包呢。
天上若是掉馅饼,也应该是天天在马路上劳作的清洁工吧。
小主,
再不然,也应该是在外面行走的跑业务的牛马吧。
哪能轮到他这种天天坐在屋里吹着空调等生意的?
果不其然。
老板顺利捡到了一个大陷阱。
“那老板是起了贪念不假,可现在的骗子也确实是猖狂。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沈嘉将座位放下一半,半躺上去,也没追问。
刘叔却是又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们老家那边,几个月前,村里的老人集体被骗走了不少钱呢。这事啊,要不是有人家里孩子放小长假回家来,估计还得骗到过年呢。”
沈嘉闭上眼,也没睡,难得应了声,“怎么被骗的?”
有人捧哏,刘叔当即开始滔滔不绝演讲。
甚至口水飞溅,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车开得四平八稳。
不用十八线,七八线城市的偏远山村,留守的几乎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点,沈嘉在曲县那里就见多了。
都说三十五岁以后没结婚生孩的,都得纳入孤寡老登行列。
但若不是身体有残缺的守村人,三十五岁的孤寡老登也不愿意留在村里啊。
都没有姑娘家家,越留在村子里,岂不是越孤寡?
刘叔的老家,就在那样的偏远山村里。
以他这个年龄,家中老人早已不在,不过还有些弟伯兄弟健在。
一个村子的留守老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各村各组最多百来户,最少也有二三十户。
这场骗局,覆盖了整个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