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贾六,刚开始也死活不招,后来我就用那筷子一样长的针,顺着他的指甲缝一个一个的往里扎,这贾六也算能忍,扎了三个手指都一声没吭,我还说不是都说十指连心嘛,这人是不会痛吗?结果一抬头,原来是疼晕了,我用水把他泼醒,刚拿起针,他就招了,唉,真是不过瘾。”
楚韵汐一副惋惜的表情,萧慕北心中暗笑,哪里有什么贾六,楚韵汐编故事的功夫也太好了。
不过他当然得配合了,刮了刮楚韵汐的小鼻子,宠溺的道:“你呀,就是调皮,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我三哥五哥的罪证都被你挖出来了,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是我不知道的?”
赵庭羽心中一惊,他平时不怎么在京城,跟着师傅师兄在山上学艺,总觉得父亲在京中的官职已经不小了,楚韵汐想动他,总要有所顾忌,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连皇子都敢动,而且还都成功的将皇子拉了下来?
那父亲只是一个京兆府尹,区区从三品,在她眼里岂不是什么都不是?
怎么办?到底招不招?如果招了,父亲还能救自己出去吗?
楚韵汐还在和萧慕北一唱一和,“我的手段啊,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楚韵汐笑了,“只要进了大理寺,就不要幻想着会有人救你出去,皇子尚且出不去呢,在我这里,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领教了。”萧慕北一脸佩服,虽然在说话,但三人眼睛都一直看着那支香,眼看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楚韵汐放下茶杯,起身往火盆的方向走去。
“慢着,”赵庭羽满头大汗,看着楚韵汐离火盆越来越近,已经伸手去拿烙铁了,他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楚韵汐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手距离烙铁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了,听到赵庭羽喊,她慢慢直起了身,回过头来,笑颜如花的看着赵庭羽,“怎么,想通了吗?要交代了?”
“那你能不能让我见我父亲?”赵庭羽想着,就算自己交代了,只要把父亲撇出去,然后再将这件事告诉给父亲,以父亲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想来保自己一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