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没错,是我。”
徐碧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急切地追问:
“可是为什么呀?自从我们回来以后,他并没有揭穿我的真实身份啊!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唐山海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如刀,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他绝对不是我们的自己人。”
徐碧城一脸疑惑,不解地反驳道:“如果他不是自己人,那为什么还会允许我们潜伏在 76 号呢?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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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道:“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绝非善类。否则,飓风队不可能如此果断地下手刺杀他。”
听到这里,徐碧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她忧心忡忡地说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飓风队这次行动失败,他们必然会对我们产生怀疑。”
唐山海沉思片刻,然后沉着地说道:“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想办法将他彻底铲除。毕竟,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而且,他目前也不敢轻举妄动将我们抓捕归案。
一来,因为你的特殊身份;
二来,他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能够指控我们;
其三,如果他胆敢找上门来,我们大可以反咬一口,举报他故意放走宰相。这样一来,局势或许还有转机。”
徐碧城不赞同地说道:“我们不能杀他,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我们肯定不会好过的,以他的背景,就算是李默群也不敢轻易动他。”
“命令已经发出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这次刺杀的也不止他一个,等到飓风队接连刺杀下面几个目标,他就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希望如此吧。”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上,但这丝毫没有减轻毕忠良心头的阴霾。
他开着车缓缓驶向 76 号,一路上都心事重重。当车子驶进 76 号的大门时,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刚一走进大院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的天空。
紧接着,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擦着毕忠良的耳边急速飞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毕忠良的心脏猛地一跳,大脑一片空白。
出于本能,他急忙侧身躲避,然而由于动作太过仓促,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落地的瞬间,他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崴到了手。
与此同时,耳朵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伸手一摸,发现竟然有丝丝鲜血渗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毕忠良惊出一身冷汗,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旁的刘二宝见状,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迅速扶起毕忠良,并焦急地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追啊!”
院子里原本呆若木鸡的特务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如梦魇惊醒般拔腿向院外狂奔而去,试图追捕那个行刺的凶手。
但可惜的是,此时凶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鬼魅一般。
毕忠良用颤抖的手掏出一方手绢,紧紧地捂住流血不止的耳朵,强忍着疼痛和恐惧,步履蹒跚地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差那么一点点,那颗子弹就会击中他的头部,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刘二宝紧跟其后,快步进入办公室,手脚麻利地给毕忠良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安慰道:
“您先坐下,喝杯水压压惊吧。咱们处理伤口的医生马上就到了,请您稍安勿躁。”
毕忠良端起桌上那杯热气腾腾的水,轻抿了一小口后缓缓咽下,随着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进入身体,他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只见他眉头微皱,语气沉重地说道:“如今这军统简直如同疯狗一般,毫无规律可循,时不时便突然窜出狠狠地咬上咱们一口。”
站在一旁的刘二宝听后不禁暗自心惊,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随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