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说的,”严妈妈也跟着笑起来,“厨房里熬了您喜欢的甜汤,可要端来一盏?”
纪明昭点了点头。
待严妈妈退下去后,她将那封信展开,重新看了一遍。
信上并非是房妈妈的笔迹,而是谢琅的。
【津城之事已然解决,尽可安心。】
虽然只有这寥寥几字,确实可以令她暂且宽心,稍稍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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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津城里住着的那位嬷嬷,是当初唯一一个亲自为王氏所生之女清洗过的人。
她或许还记得,当初为孩子清洗时的一些细节。
比如,那孩子身上有个胎记,就在肩头。
所以,将那位嬷嬷除掉,才能够保守秘密。
这件事,她其实早就委托给了谢琅,就在正旦之后,可直到今日,才终于收到他的消息。
看样子,这人还是得逼一逼的,否则就不知道要好好办事。
纪明昭的目光从书信上收回,随即将这封信彻底销毁。
她倚靠在软榻上,手轻轻地搭在小腹上。
如今,胎像已稳,再过些日子,就该要显怀了。
可她实际有孕的日子,还不足以显怀。
况且,等到开春之后,天气渐暖,厚重的衣服一层层减下去……
只恐怕那个时候,会被人察觉到端倪,她必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才行……她还是得见谢琅一面!
思及此,纪明昭的神情再次变得焦灼。
她从软榻上起身,吩咐人准备马车,要再回永安伯府一趟。
而与此同时,永安伯府内。
王氏正在查看上个月府中的账目,瞧到与纪芜有关的数目时,忍不住皱起眉来。
也不知那庶女跑什么?如今又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正琢磨着,门帘掀开,李妈妈面色凝重地从屋外进来,冲着她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