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守着个名头痛苦度日,倒不如及时抽身而退,不要像她一样,想回头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
纪明昭坐在床边,感受着舅母投来的注视,听着母亲对她说的话。
她垂下眸子,遮住了其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抬眸看向陈氏,“舅母,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
陈氏闻言,与她对视了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从床边站起身来,她看向王氏与纪明昭,“我一路奔波来到京都,属实有些乏了,先回住处去休息。”
王氏不由得一愣,连忙开口,“嫂嫂,你……你不住在府上?”
陈氏温声回应,“不了,正好我有些别的事情要办,住在这边不方便,你放心,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
听她如此说,王氏只好点头。
她现在病着,不能起身相送,便让纪明昭代替她送一送。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瞧你们娘俩的脸色,一个赛着一个的难看,我带来的大夫留在府上,回头让他也给明昭瞧瞧。”
笑着说完这一句,陈氏转身离开。
跟随她而来的嬷嬷一直候在门外,见状连忙跟上,压低了声音,“夫人,咱们不在伯府住?”
“嗯,不住这儿了,”陈氏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估摸着小院那边也收拾干净了,咱们就去那边住吧。”
陈氏离开永安伯府的同时,谢铮带着纪芜回到了定远侯府。
听着谢铮命人去请太医,纪芜无奈开口,“侯爷,我没什么事,您刚才觉得我发热是错觉。”
“就算是错觉,让太医再看看也更放心些,”谢铮淡淡开口,将手里的药草交给常柏,“熬成水端过来。”
待常柏退下以后,他坐到纪芜身旁,“在为你姐姐的事情生气?”
“我……不是。”
“不是因为那件事,又为什么喊我侯爷?”
谢铮拉过她的一只手,在手里握着。
纪芜眉心微蹙,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最初是因为你与姐姐重伤,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