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的目光,落在了怀中的纪芜身上。
从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了她毁掉的容貌,以及脸上被人打出的严重伤痕。
再想到方才马车上看到的那幕,眼中杀意凛然。
一旁的常柏冲着他行礼,“主子,不如将这车夫交给属下,您带着二姑娘去城中疗伤,您放心,属下必不会让他死得太痛快!”
刑讯逼问之事,常柏是很在行的。
况且,他不仅瞧见了纪芜此时的模样,还想起那些婆子们说过的话。
瞧着二姑娘脸上的伤,猜测这车夫定然心怀不轨,二姑娘为了反抗,才会伤成这样。
要不是他的疏忽,二姑娘也不会有如此遭遇,他当然不会对这车夫客气。
“嗯,交给你了。”谢铮应了一声。
常柏立刻上前,一边吩咐人将车夫提走,给他吊住气,让他清醒过来,一边上前将车帘掀开,方便主子抱着人进去。
他从自己身边的护卫中选了一个赶车最稳的,又冲着他吩咐了几句,目送着马车离开。
等到马车走远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向车夫,露出冷冷笑意。
夜色之中,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与此同时,车轮滚动,渐行渐远。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支队伍抵达城门口,顺利进到城中。
县守已在此等候多时,瞧见马车,连忙上前行礼,“不知侯爷到此,未能远迎,还请侯爷恕罪。”
“无妨,秦县守请起,是谢某叨扰了。”
前往此处的路上,谢铮瞧见了那些被押住的婆子,亦从赶车的护卫口中得知,此处城门因为他的令牌,已经开过一次。
如今再开,的确是他叨扰。
县守起身,恭敬开口,他是从心底里敬佩谢铮的,“侯爷客气了,您是因为有意外情况,所以才会如此。”
“下官知晓您携带家眷,因而命人将内子在城中的宅院打扫出来,只是院子不大,恐怕委屈了侯爷,最好的大夫也已经为您请好了。”
“多谢秦县守,”谢铮冲着他微微颔首。
于是,一行人在秦县守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