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事实如何,在外人眼中,乔姨娘是纪芜的生母。
父母过世乃重孝,子女需守孝三年,期间不得嫁娶。
“这样……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纪明昭伸手推开谢琅,“我问你,那日街头出事,你当真只是恰好路过,救下阿芜?”
“当然,”谢琅面色如常,“昭昭,你怎么会这样问?”
“呵,”纪明昭冷笑一声,“你说我是为何?谢琅,从前你就是这样!但凡与他有关又或者他在意的,你都想要夺走!”
她又推了他一把,与他拉开距离。
“你敢说自己当初与我相识,没有你的刻意安排在其中?你接近于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
闻言,谢琅眉心微蹙。
他再次尝试去握纪明昭的手,却被她又一次避开。
于是,他向后退了一步,抬眸看着她。
“昭昭,我不知道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你我分明是意外相识,为何你会认为是我刻意接近?”
他温润的声音里,多出了几分难过。
“好,那你就当我是刻意接近,当我这些年明知是错的,也因为太过爱你,一次次地藏起自尊来见你!”
“我始终不肯成婚,甚至连暖床的丫鬟都不曾有,我明知若有子嗣,才更可能获封伯府世子,但我都没有做,只为了刻意接近你!”
“既然你如此不信我……”像是在做出艰难决定,谢琅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涩意,“那咱们就此断……”
“不!是我错了!”话还未曾说完,就被纪明昭一把抱住,“五郎,对不起,是我今日实在……”
谢琅垂眸,看向怀中之人的发旋,眸光冷凝,他没有说话。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纪明昭有些心慌,她急急地抬起头来,忽然被吻住。
*
与此同时,侯府之中。
谢铮陪在纪芜身边,看着自家小庶女闷闷不乐,低声问道,“若不然,我陪你出去转转?”
“侯爷,您还在禁足呢,”纪芜摇了摇头。
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回禀声,说是宫里派人送来了旨意。
今日中秋佳节,陛下解除了谢铮的禁足,不仅如此,还招他入宫参加中秋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