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着侯爷对她越来越好了,这会令她不安,可到了晚上,她却……那样误会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反正就忽然情绪上头,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她从未在旁人面前这样过。
纪芜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松开谢铮,见他仍在睡着,并未被她吵醒,便沉默地坐在他身旁,想要等着他醒来。
殊不知,谢铮左等右等。
本以为这小庶女还会再做些什么,又或者跟他说点什么,哪怕他还“睡着”。
然而好半天过去,也没再有什么动静。他忍不住眯起一只眼,见纪芜垂着头,乖乖地坐在他身旁。
这就……完啦?
活了二十来年,战无不胜的定远侯在今日,不仅吃到了闭门羹,还知道了拳头打在棉花上……是个什么滋味。
昏暗的烛光下,他瞅着小庶女露出来的雪白脖颈,彻底睁开了眼睛。
行吧。
既然她那边差不多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自己来讨。
反正,天才黑下来不久,这夜……还长着呢。
纪芜坐在谢铮身边,耐心地等着他醒来。
虽然刚才抱住了他,还说了道歉的话,可于她而言,那不过只是预演。
毕竟,侯爷正睡着呢。
就算是要跟他道歉,也得等人醒过来再说,那样才显得郑重。
她还认真想了,万一侯爷不接受她的道歉,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哄他高兴。
没想到她正琢磨着,忽然被人一把按在榻上。
只觉得一阵风从头顶飞过,软榻旁窗子骤然被关上,连同这屋里的门,齐齐发出“啪啪”声响。
“侯……侯爷,唔……”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吞了进去。
起初,她还能磕磕绊绊地解释一句,到了后来,就只剩下了带着低泣的求饶声。
开始是在软榻上。
中间还曾去到镜前。
最后的战场,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