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敞才又问上一句:“你们昨天在元家说这番话的时候,旁边可有其他人?”
“当然没有。”风铄十分肯定,“我们当时是在花园池子边抓锦鲤,元家的锦鲤比御花园锦鲤池里的还大……。”
“啊、啊、啊……”周敞听不下去了。
还没有?
在一个四面没遮挡的地方说话,这是怎么肯定没人的?
周敞的心真是如热锅里的鱼,不但被反复翻了面地煎炸,还时不时被颠起来抛上去又掉下来。
即使凭借直觉,他也几乎可以肯定,元亓昨天在元家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但风铄还是小孩子,又是话已出口,计较不得。
这简直是要逼疯人呐。
风铄却还在一旁道:“九哥、九哥,你放心,真的再没旁人了……”
“好,没事儿……”周敞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了这么半天话,你渴不渴,要不要再吃点儿东西?”
没事儿?
没事儿,昨天元亓为什么要提前回来,脸色还那么难看?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在那之后,周敞未免风铄多心,又勉强陪着玩到了下午。
风铄小孩子心性很快也就忘记了先前的事情。
两人最后一个身累,一个心累才各自分开。
周敞不知该如何是好,脑袋里反复猜测,最后实在不能肯定,也不知能怎么办,但既然元亓昨日没提,她也不打算再主动提起。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奕王坚持不另娶她人,那么这件事情自然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