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高远的为人,这种事情,他轻易亦是不会说与人知。
元亓点点头,又斟酌道:“以我的观察加上王姑姑的说法,高远去的几次,二人都只是对坐说话,高远为人一向规矩得很,柳娥也没有多大反应。不过,一来柳娥伤重,二来柳娥后来就算是能起身走动了,勉强面对高远还是可以的,可高远走后,她私下里难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高远没有察觉吗?”周敞也不禁皱起眉头,若是高远知道,该是怎样心情。
元亓亦跟着叹气:“唉,王姑姑提到,她曾向柳娥试探,就是有意无意提过与高远成亲之事。柳娥都一直回避,恐怕是在彭良那里留下了心结,一时半刻都不好化解的。”
“这件事情先不必跟高远提起。”周敞虽没料想,但亦理解柳娥。
元亓点点头表示同意:“倒是今日柳娥见了我,提出要跟着我出来做事,这倒是一件好事儿。”
“哦?不会给你添麻烦吗?”周敞是顾虑柳娥现在的身份敏感,还不宜露面。
元亓却已经早有盘算:“王爷若是顾虑柳娥跟邀月坊的关系,我亦想过。不过可以让钱掌柜想办法,私下将这件事解决,大不了给些银子,甚至银子都不用给。毕竟这件事情还牵涉兵部尚书府,谁也不想找麻烦。”
周敞是顾虑这一层关系,但更顾虑彭良那边。
元亓也了解,继续说道:“至于兵部尚书府那边,我亦想过,柳娥总是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编个走失又找到的理由让她大白于人前。如此一来,彭良反而不能在明面上动手脚。至于私下里,那就还要托王爷庇护。”
“那就不是托我,有高远在,还怕柳娥没保障。”周敞亦觉有理,没想到元亓比她还有胆识。
元亓得到认同也松了口气:“最后就是柳娥跟高远的事情,刚才柳娥的状况我也跟王爷说了,不如先让柳娥养着伤,养好了也可以先去‘坤裕坊’做做事、多见见人。待什么时候她的心结解了,再同高远谈婚论嫁也不迟,到那个时候,这件事情的风声应该也过去了,怎么也就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