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是拼命想辙:“对了,还有秋叔,景姑姑你若是不想活,秋叔恐怕就要走在你前面,你们不能撇下我不管啊。”
“秋长?”景姑姑终于又有了反应,“是了,秋长他怎么样了?”
有效果,周敞必须添油加醋:“景姑姑,秋叔因为你的事情,日日内疚自责因此积郁成疾,孟大夫说若是再这样下去,恐伤性命。”
“啊……”景姑姑跟秋长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如何不担心。
“秋叔此前就跟我说,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周敞又哭起来,“呜呜……,他怕你因为毁了脸、毁了身子活不下去,内疚得刚才几欲寻死,多亏我们拦住。”
“不、不……”景姑姑也跟着着急。
“所以,景姑姑,你不能想不开,你若是想不开,秋叔也必定随你而去,可不能啊……”周敞眨了眨泪眼,不是装的,说到动情自然流露。
景姑姑也再次红了眼眶,长叹一声:“唉……,秋长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
“心思重,也是系在景姑姑身上。”周敞眼见有效果,再加把劲儿,“景姑姑啊,脸算什么,算什么啊……,我不在乎,相信大家伙都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你活着。你要真想不开,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九哥儿……”景姑姑忍不住又跟着哭出来。
效果基本达到,周敞抹一把真情实感的眼泪,霸道起来:“总之我不管,你不能想不开,你若想不开,秋叔也想不开,你们要是真都去了,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要恨你们一辈子。”
“九哥儿……,我……”景姑姑神情激动,说不出话来,但眼中的决然之色也已去了大半。
周敞又复保证:“至于您的伤,我会再想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会治好的。就算是治不好,景姑姑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高贵典雅的,谁也别想笑话你的脸,谁敢,我就让他后半辈子都笑不出来。”
“九哥儿,我的九哥儿啊……”景姑姑再说不出别的,唯剩一声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