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则扬了扬大头,表示无所谓。
溆国公顾炎先迎上去,难以置信:“玄阳前辈,真的是您?”
云化子半垂眼帘,对溆国公视而不见,并不答话。
周敞心中好笑,始终忘不了他除去帽子的模样,扔掉手中鸡骨头,上前施礼:“道长,劳烦您跑这一趟。”
云化子仍旧眼皮也不抬,爱答不理,只侧头问蒋孟:“病人呢?”
蒋孟是亲自迎出去的,也是心急:“是,家母在后堂,道长后堂请。”
云化子抬脚就往后走。
周敞不忙跟上,拦在端王和显王跟前:“端王兄、显王兄,怎么样?愿赌服输,现在没人欠我两万两银子了。”
“哼……”端王无话可说,唯有冷哼。
显王还是一脸不在乎:“两万两就两万两,算你本事,明日给你送去府上。”
“你竟然拿我赌钱?”已经走出正厅的元化子却又回头,眼睛终于全开,却是狠狠瞪着周敞。
空气一下子降到冰点。
“呃……”周敞暗怪自己心急,只好咧嘴一笑,“我这是除暴安良,不,劫富济贫……”
元化子的眼睛不大,但如两把利刃,能直插人心。
有那么一瞬间,周敞深恐他因为自己一时轻佻而不给老郡主医病。
半晌,元化子却是一言不发,转身甩开众人,往后宅而去。
“呼……”周敞着实松了一口气。
“你说谁是‘暴’,谁是‘良’?”显王大头又挡在面前问。
“没说显王兄,”周敞一把扒拉开他才到胸前的大脑袋,“不是说了嘛,你们是‘富’,我是‘贫’。”
显王还待不依不饶。
周敞往外一指:“哎呀,溆国公和蒋兄他们都去了,二位皇兄不去瞧一瞧吗?”
端王也已经跟了上去,显王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