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与就是最大的“债主”,她有口难言,但若要赚银子就得冒些风险,又想到一层:“不过,王妃的嫁妆也算吗?这些生意名义上可不是奕王府的。”
“王妃都是王爷的,嫁妆怎么不算?”钟与说的很直接了。
这个说法到底有违周敞的“常识”,不禁问:“王妃本来就是商贾世家,嫁妆就是生意,难不成所有女子的嫁妆里若是有店铺的都不能做生意?”
钟与寻常道:“那怎么相同。若只是房产或者地产就只是收租自然是可以的,甚至种的地,多产粮食果蔬转卖亦都是可以的,但经商就是另外一回事儿。所以王爷可能没有留意,您大婚之日,元家送来的那最后一箱嫁妆给的可都是房契、地契,甚至店铺租约,里面是没有经营的。甚至沛水以南那二十六家医馆药铺,为何不直接赠与王爷,也是碍于朝廷官员、皇室宗亲不可经商的规定呐。”
“哦……”周敞才捋明白。
否则,原本一开始,她便知晓荣王、端王、显王甚至奕王哪个手上没有赚钱的买卖,现在看来却都还是另有名目。
“说到这里,属下说一句不当说的话。”钟与头摇累了就剩下皱着眉头,“听说王爷还允许王妃继续打理娘家的生意,这种情况,实非明智之举啊。”
一切有关元家和元亓的事情,周敞几乎都是自作主张,从未与钟与事先商议,倒是待钟与知晓之后,大多亦是不赞同。
周敞的心不免又是一紧。
只因一直觉得是假结婚,没有那么多顾虑。
但细细想来,的确如此
今日钟与提醒,那么她还是要想办法,尽快结束这段假婚姻才是正途。
想到“和离”,钟与下面再说什么,周敞都心不在焉。
她与元亓做假夫妻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要考虑结束。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心里就没来由的不舒服。
直到钟与告退,周敞脑中还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钟与离开没多久,瘦猴就送点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