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文状元在邀月坊开博引会的事情,是奴才听说,王妃有可能要去邀月坊,是李掌事她们是担心王妃若是不知文状元在邀月坊,冒然前去,怕会遇见,私底下议论的。”瘦猴终于把要说的都说了出来。
周敞也终于从藤椅上起身,往屏风外踱去:“邀月坊、博引书院,既然是为儿子求学,那么要去也该是元老爷去吧,怎么也轮不到元亓操这份心。”
“王爷这样想实在合理不过,不过,王爷昨日也没喝酒,怎么把什么都忘了?王妃本来不是说,元老爷出了城谈生意不在府中,不必留宿,王爷才说,让王妃可以陪一陪弟弟。”瘦猴也要无语。
“啊……,是了……”周敞的脑子已经乱了,奕王的心思却又跑得更远。
“王爷、王爷?”周敞发呆,瘦猴叫了两声。
“走,咱们去邀月坊。”周敞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回过神儿来,但脱口就是这么一句。
“啊?王爷,咱们干嘛去邀月坊?”瘦猴倒不是惊讶,但显然对邀月坊那种地方不感兴趣,“奴才刚才也只是说有可能,却也未必,都是那些老婆子们的私下议论。要去,也只要去一趟元府不就成了。”
“去……”周敞原本已经坐在了桌案后,身体却不由自主站起来。
“去哪里?还是邀月坊?”瘦猴怎么瞧,都觉着今日他家王爷有些不对劲儿。
“先去元府。”周敞到底脑子还算清醒。
于是瘦猴驾了马车,周敞又想起叫上高远。
三人一路去到元府。
周敞以奕王身份,当然不方便直接过去找人,毕竟昨天还答应了元亓要她留宿,转头又去拜访,肯定会让元家多想。
还是瘦猴找了个理由,假意替钟先生给贺喜传话,两人一向是有些往来。
贺喜不在,瘦猴趁机向门房套话。
结果是,元裕已经出门几天,今天是否回来不知道。
元亓早上的确回府,然后又由贺管事陪着出去巡视店铺,至今未归。
周敞坐在车厢里,也没用多想,就做了决定:“走,我们去邀月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