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闷热难当,再僵持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她又不是什么坏人,心中既已绝望,就也不必再给人添麻烦,拱手致歉:“抱歉,给道长添麻烦了,道长不必重新熬药,我也没敢往里随便放药粉。还请道长信我,不要浪费药材。”
云化子暗暗长出了一口气:“你……”
“道长,屋子里这么热,您何必还一直戴着帽子。”周敞趁云化子放松之际,欺身上前,一把拽下云化子的八角帽。
云化子大惊失色,后退躲开,脚下一绊向后倒去。
“道长……”周敞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八角帽可是位面客户的订单。
既然云化子冥顽不灵,怎么也说不通,那就也不必顾及,明抢他一顶帽子算什么。
但她亦不想云化子摔倒真的有什么磕碰,赶忙伸手去捞人。
“啊……”没想到屋子狭小,地上又堆积了铡刀、捣药杵子等物。
周敞也不知踩到什么。
“咣当……”
云化子还没怎样,她先摔倒在地。
周敞再从地上爬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秃瓢”。
元化子带着八角帽的时候还好,只瞧见帽檐之下白发飘飘,风流潇洒,仙风道骨,但帽子一去,中间只有一个亮晶晶的脑壳犹如蛋壳四周粘了白毛,令人忍俊不止。
“道长这是能医不自医,还是皈依佛门了?哈哈……”周敞实在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地方支援不了中央啊。
“……”云化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敞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