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奕王不常进宫,又无权无势,刘德夏也不将奕王放在眼里。
并且他坏事做得多了,早就忘记当年之事。
毕竟那时奕王还只是个孩子,能记得什么事情,更何况在那之后,偶尔几次再见奕王,奕王都是面色如常,也许那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他也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周敞懒得用正眼看刘德夏,而是摩挲着手边的茶杯,茶杯可比刘德夏的驴脸好看多了:“我说猴子啊,你可就没有刘公公有福气了。你跟了本王出宫,要是留在宫里也不知道能混成什么样子,也许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猴子斜眼瞧刘德夏,潦草冲其拱了拱手:“王爷说的是,奴才可是比不了刘公公,这几年简直不知走了什么运,平步青云。还没有恭喜刘公公。”
刘德假谦虚:“哪里哪里,奴才们都是只知道尽心尽力给主子办事而已。”
周敞眼看着蛇越杀越多,校场中已经又烧起了几口大锅,一阵阵风吹来,偶尔就能够闻到蛇血气味:“熏炉和熏香怎么还不到?”
这才不过去了几句话的功夫,哪里能有这么快的,刘德夏腹诽,不过还是陪着笑脸:“王爷稍安勿躁,马上就来了。”
“也罢。”周敞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
刘德夏一张驴脸上,两个眼珠凑得过于紧密,一转圈都给人会撞到一起的错觉:“殿下,奴才敢问,您是不是说今天杀一条蛇给三十文钱。”
他一直站着不走,就是听闻奕王已经将杀蛇的价码涨到了杀一条蛇三十文钱,特地要来瞧一瞧。
周敞笑而不答。
瘦猴就接过话茬:“自然如此,也是陛下的恩泽,这可是平日求也求不来的赚银子的好机会。一条蛇三十文,一天手脚麻利一百条蛇也不在话下,那就是三千文,三两银子可都够奴才从前一个月的月银了。”
“猴子,这话就是说给本王听的,嫌弃本王平日给你的月银不够呐。”周敞呷一口茶,悠哉道,“三两银子,在你不少,可在刘公公眼里也值得一提?”
刘德夏连连摆手:“瞧您说的,奕王殿下,奴才若不是忙着侍候主子也是要抢着来的,这可是难得我们做奴才的都能为国效力的机会。奴才听说今日各宫都在忙着打扫,因此抽不出人手。不过只要殿下需要,奴才一定竭尽全力,为殿下抽到出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