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胡来进得屋来。
胡司务将事情问个明白。
胡来开始还要抵赖,但有周敞在侧,他也抵赖不得。
于是,胡司务开了祠堂,请了家法,硬给胡来用上。
胡来想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爹娘这里,怎么反而严重。
不容分说,直接被打了一个哭爹喊娘。
周敞站在院中台阶之上,冷眼旁观,眼睛是看不清,但听得鬼哭狼嚎,还是难解心头之恨。
一想到当初这厮想对自己做什么,就全身血液冰冷。
胡来被家丁打了几十棍,周敞还不发话。
今日这一番谈话,周敞已经占据主动,反让胡司务夫妇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因此觑着不敢叫停。
直到胡来衣服打烂,皮开肉绽,胡夫人实在忍不住心痛,拉住周敞:“女儿啊,你看这样是不是够了,该够给裴大人一个交代了吧。”
周敞瞧不真切,但也终于看到红色,但终不解恨:“女儿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知道,只是知道我家大人打发他那两个狐朋狗友还一人四十杖,却也不知那刑杖有多重。”
胡夫人不知,胡司务没有不晓得,但听周敞语气心中也不痛快,忍着又继续叫打。
直打到胡来疼晕过去,他这才叫停,命人将胡来抬回屋中。
胡夫人在一旁已经哭成个泪人。
“父亲不请大夫吗?”周敞不咸不淡问,也看出胡司务夫妇又心软心痛。
胡司务还未开口,胡夫人抹一把泪:“去了、去了,刚才还没开始我就派人去了。”
胡司务负手而立,还要维持一家之主的尊严,转脸对周敞道:“这交代也该够了吧,至于马车,定做也需要个把月,你出来一天,也该回去给裴大人带个话,好生安抚吧。”
怎么打了儿子心疼,反而迁怒女儿?
周敞心中不忿,面上反而一笑:“回是要回的,不过若是回去早了,弟弟的这顿打岂不是要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