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归寒和沈未苍也没有再按原路往问剑山庄走,他抱着少女坐在马车中,面带愧疚:
“让苍苍受苦了,等到了问剑山庄,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不敢和苍苍说沈家庄的事,担心她要回去,如今晴州是绝不能回了。
等送苍苍回了问剑山庄,他再亲自折返沈家庄,希望还来得及。
沈未苍也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归寒,沈征会不会遇到危险?”
温归寒叹息,柔声开导:“不会的,他武功高强,与苏肇正面对上或许会有些危险,但只是躲着他,沈征能做到的。”
沈未苍沉默。
难道她想错了,沈征的本事比她想的还厉害,还是温归寒纯粹是在安慰她?
她闭上眼在心里祈祷这只是温归寒在安慰自己。
这次连夜逃亡似的离开,沈未苍也顾不上埋怨了,听沈征说了苏肇的身份,她恨不得自己骑马跑。
被温归寒紧紧抱着,安全感升起,她的困意也袭了上来,缩在温归寒的怀里柔弱地问他:“归寒,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从前我觉得我可厉害了,今日才知道沈征是故意让着我才次次被我打败的,”她蔫蔫地道,“我再也不逞强了,归寒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你不知道,方才苏肇直接就把我的鞭子拽住了,他肯定是要杀了我,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他把我抓走还要杀我。”
红玉菩提手串的事她是不会说的,现在她把那晦气的手串给了沈征,让他去送死,这件事只能她自己知道。
沈未苍胡言乱语,真话假话掺着乱说一通,把温归寒的心都说碎了。
他知道苏肇为什么要杀苍苍,可这件事他不敢和她说,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温柔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额头:
“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苍苍。”
天光大亮,苏肇端坐在书房里作画,一个黑衣人无声出现在屋里,他不动声色地问:“如何?”
“沈姑娘和温归寒出城了,沈征骑马走了另一条路。”
苏肇没有出声,又描摹几笔,才叹息一声把笔放下,面色淡然:“昨夜那几个人,送去风雨楼。”
黑衣人不敢抬头,应了声是。
坏了侯爷的事,只是送去风雨楼已经是主子开恩了,他还以为昨夜几个做事不力的活不过今天了。
苏肇的目光柔柔地落在画中人上,声音也缓和了些许:
“给苏景传信,让她留在晴州,不必再对沈家庄出手,更不许派人盯着沈家,等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