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肇鼓了鼓掌,面带笑意,声音始终温和:“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手串的下落说出来了。”
程英想起那日出价一百两将红玉菩提手串买走的人,面不改色:“我什么不知道,侯爷不必再多问。”
他说完,想到了什么,面露嘲笑:“这还要怪侯爷自己立的规矩,这玉石赌坊从不记买家信息,如今当真是查无可查了。”
苏肇迈步往前走了走,与程英面对面,火光照在两人的脸上,他那双黑漆漆的瞳仁映出金色光芒,闪出几分诡异。
“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个消息的,”苏肇叹息一声,“可见你如此挂念玉老将军和太子,不妨就说与你听。”
他转过身去,声音清楚地传入程英的耳朵:
“朝中几位皇子争斗得太厉害,三皇子遇刺殒命,四皇子下落不明,八皇子和九皇子一个装疯卖傻,另一个成了个瘸子。”
“至于太子殿下,”他惋惜地叹气,“他成了个废人,自古以来都没有废人做皇帝的先例,一个废人要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
程英瞪大眼睛:“不可能!”
苏肇背对着他,身影被火把拖得极长,他的声音也拉得极长:“为何不可能?玉老将军不曾告诉过你,夏烨沉迷酒色,昏庸无能?”
“若不是仗着皇帝对玉贵妃那些狗屁不如的情爱,夏烨也配当这个太子?”
苏肇狂妄地冷哼一声:“如今陛下病重,朝中又没有可堪继位之皇子,你说本侯要怎么做?”
程英目眦欲裂:“是你害了太子,是你害......”
苏肇未曾回头,一柄短剑准确地插入他的喉咙,打断了他没有说完的控诉。
“给我查,那红玉菩提手串究竟落到了谁的手里,”苏肇眉眼冷沉,“若是三日内查不出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群人顾不得地面的脏污,纷纷跪下去,面如土色:“是。”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三天,当日只有程英负责赌场,即便有头绪又怎么可能那么好找。
苏肇走出地牢,想着苏景传来的消息,眉间一片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