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还没缓过来,所有悲伤的情绪都憋在心里。
也不理顾宴城,从医院回来他们已经分房睡了,每次顾宴城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房门紧锁着。
早上也会等顾宴城上班走后才从卧室里出来。
就连家里的保姆都感受到一股子婚姻即将破裂的危机。
这天早上,顾宴城在餐桌上看到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拿着协议书准备敲她卧室的门的时候。
门开了。
一席黑衣,胸口别了朵白花,头发用一跟簪子挽起,画了妆,依旧可以看出她的憔悴。
她的声音沙哑:“一切等我妈葬礼结束后再说。”
今天是兰桦的葬礼。
顾宴城把所有想说的话咽下去。
等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保姆说宋泱已经自己开着车先走了。
他们还没离婚,她已经完全不想和他待下去了。
顾宴城等祁特助来接,心不在焉地去了葬礼现场。
门口迎宾的是宋涟和多时不见的周时妄。
周时妄连夜从B市赶过来的。
顾宴城冷眼进了会场,在经过的时候,周时妄忽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信不信,这一次我一定能带走她。”
顾宴城嗤笑了一声,这一声里面含了多种意思,好像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又好像多了些别的什么。
周时妄感觉,他好像哪里不太对。
顾宴城踏进里面,眼神就张罗着她的身影。
现场的人不是很多,兰桦的亲戚属实特别少,大多数都是顾家生意场上的人,过来撑场面的。
所以一眼就捕捉到了她,她跪在蒲团上,给兰桦烧纸。
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也没什么反应。
身型削弱,脊背也没有以前那样直了,看了很让人心疼。
“顾总,你快看。”
顾宴城正准备过去找她,祁特助指着门口叫他。
顺势望过去,鹿父手里抱着一束白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