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特助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男人一眼,看他的样子,似乎猜到是鹿清雪干的。
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他跟了男人这么多年,有时候他在想什么,他还是猜不透。
顾宴城的车前脚刚开出一截,后脚私人疗养院就打了电话过来,说鹿清雪跳楼了。
车子调转车头,赶紧开了回去。
私人疗养院一共就三层,鹿清雪从三楼跳下去,好在外面有棵歪脖子树缓冲了一下,没有像姜莱一样成了肉泥。
毕竟从那么高的楼层跳下去,情况也很危险,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身体大出血,已经在进行抢救了。
这么大的事惊动了所有人,鹿父搀扶着双腿发软的鹿母过来,鹿母瘫在手术室门口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鹿父靠在墙边,流着泪。
视线一动,看见了一旁的顾宴城,上前拽住了他的领子,脸色通红:“顾宴城,我女儿一直都好好的,她被你接到这个鬼地方就出事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什么了。”
祁特助阻止:“鹿董,您冷静些,和顾总没有关系的,顾总也没有想到。”
祁特助也没想到,鹿清雪性子这么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然跳楼明志。
“我都听护士说了,我女儿见了他一面之后就出事了,你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她才会这么想不开?”
鹿父的拳头快要举着顾宴城的脸上了。
祁特助好不容易才拉开:“您先冷静点,当务之急,是等清雪小姐度过危机。”
“好啊,我可以先不动他,我倒要听听你究竟和我女儿说了什么,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伯父,你就给我如实说。”
祁特助朝着顾宴城挤眉弄眼。
顾宴城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面容沉静如水,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亦能面不改色,一五一十地叙述着事情:“姜莱死了,我问了她一些相关的事情,她就……”
“孽障!”
身后响起厉呵声,还不待人反应,一棍子就抽在了男人挺直的脊背上。
顾宴城被打得趔趄一下。
发生的太过突然,鹿父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