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王沄顿住,看着表情有些呆,眼神却亮得刺眼的谢灵泉:“那个人能是我,但为什么不能是堂伯呢?”
“大伯祖母,我不知道在您、在堂伯眼中,琅琊王家最宝贵的是什么,但在我看来,王家最最宝贵的只有人。有血性、有才华、有活力、有无限可能却一直困守在王家堡,不得而出的年轻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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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他们是躺在祖宗功劳簿上的寄生虫,但我却觉得他们是被祖宗荣光困住的可怜虫,需要人拽他们一把,将他们从那种困境拉出来的可怜虫。”
“如果堂伯没有退出竞争的念头,我不会劝他放弃一场注定胜利的竞争,但他既然有了这念头……那就退出吧!”
“退出琅琊王家家主继任者的竞争,带着有勇气、有能力与他一起从零开始的族人一起离开琅琊,离开您觉得满是腐朽气息的王家堡,去建一个全新的、生机满满、活力满满、扭成一股劲往上的新的王家。”
谢灵泉看着整个人都在发光的王沄:“沄丫头,你觉得子路有那个能力吗?”
谢灵泉眼中的王沄是闪闪发光的,王沄看到的谢灵泉何尝不是,她笑问:“大伯祖母,如今的王家说一句沉疴已久,积重难返不过分吧?”
谢灵泉长舒一口气:“沄丫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只要有能力接手矛盾、麻烦、弊端多不胜数的琅琊王家,就有本事去建一个全新的王家。子路需要的不是能力,而是从零开始的勇气。”
“行了,我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谢灵泉放下一桩心事,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我回去就写信,听不听,看他自己。”
“写信?”王沄挑眉:“您不回琅琊?”
“不回!”谢灵泉很是干脆:“他那么一把年纪了,哪有遇事就找娘的?那和王季青有什么区别?”
这话好损!王沄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明日一早离开,我得亲自去一趟祁州,亲自和伯镕碰个面,否则,我这心里怎么都放心不下。”
谢灵泉看着收住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的王沄:“沄丫头,我得向你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