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受伤的建奴最终皆落入了守军之手,被屠杀殆尽。
沈槯仔细回想了与建奴的几次交锋,结果发现,要么是因为建奴大意而侥幸获胜,要么是因为争取了有利条件或占据了有利地形而侥幸获胜,从未在正面交锋中真真正正地打败过建奴。
虽然用兵不必强求从正面击败敌人,但这些事实也足以说明一个道理:倘若建奴不再轻敌大意,而沈槯的火器营又失去了有利条件以及地形上的优势,他们未必就能战胜兵力占据优势的建奴。
沈槯会这样想,可他手下的那几个千总却不会这么想。
沈槯觉得要与手下这几个大字不识的千总解释这个道理,简直就是白费口舌,便让他们先回了行辕。
待刀疤脸等人离去后,甄士道才低声说道:“将军,卑职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刀疤脸他们有些过于轻视敌人了。我军虽然三次击败了建奴,但卑职认为那不过是侥幸罢了,奇迹不会永远发生,否则便不能称之为奇迹了。”
沈槯道:“不说他们了,谈谈你的看法吧,接下来这一仗该如何应对?”
甄士道不答反问:“将军是只想打败建奴呢,还是想把建奴彻底歼灭?”
沈槯脸上浮现出一丝狠厉,低声说道:“若是有可能,当然要将其斩尽杀绝。”
甄士道道:“那就一定要先设法毁掉建奴的战马,建奴一旦失去了战马,就好比老虎失去了爪牙,攻击力定会大打折扣,到时候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雷公山大营,李岩的行辕内,气氛凝重而又不失温馨。红娘子踏着轻盈的步伐,携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步入室内,对李岩说道:“相公,正如我们所料,建奴确实在御河河畔放牧他们的战马。”
“甚好。”李岩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算算时日,建奴所携带的干草料应当已近枯竭。”
“好什么呀,相公。”红娘子微微撅起红唇,略带娇嗔地说道,“御河河畔的庄稼青苗都快被那些建奴的马匹啃食殆尽了,到时候百姓们拿什么来度日呢?”
李岩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娘子,你可愿与我一同,从建奴手中拯救大同百姓的青苗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