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番解释之后,行帐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即便是之前对李岩决策持疑的将领,此刻也对他投以敬佩的目光。毕竟,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能够如此周全地考虑战局与人性,实属难得。而李岩,正以他的智慧与胆略,引领着这支义军,向着胜利的目标稳步前行。
李岩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轻声道:“五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欲与诸位共商攻城大计,以图万全之策。”
马守应闻言,声音洪亮地回应:“攻城之事,不是早已议定?我革左五营各领一军,分攻大同五门,以先入城者为陕西义军之主帅,此约既定,何须再议?”
李岩轻轻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却坚定的力量:“将军所言极是,但世事多变,今需略作调整。为诱敌出城,西门需留作生路,故实则仅余四门可攻。诸位将军以为,此战应如何布局?”
马守应一拍脑门,似乎刚刚意识到这一点,随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提议:“既然如此,便由我、贺一龙、贺锦、刘希尧四人各领一军,全力攻城,而蔺养成将军则于后压阵,以备不时之需,若有兄弟力竭,便由你接替。”
此言一出,蔺养成面露不悦,反驳道:“论资历,我入义军之日早于诸位;论战功,我亦不遑多让。为何独我一人需担此押阵之责?”
马守应闻言,略一思忖,觉其言之有理,遂改口道:“既是如此,便让刘希尧将军押阵如何?”
然而,此言一出,刘希尧亦是眉头紧锁,不悦之情溢于言表:“马将军,你我同为革左五营之主,你又有何权对我发号施令?”
马守应闻言,怒气上涌,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休要无理!想当年若非我助你脱困,你早已命丧孙传庭之手!”
刘希尧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旧事重提又有何益?黑风谷之战,若非你擅自行动,暴露了伏兵,我等岂会功败垂成?你还好意思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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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守应怒不可遏,咆哮道:“放屁!擅自行动的是贺锦,与我何干?”
贺锦闻言,亦是满脸不悦:“此事与我何干?当日不过是帮贺一龙追那逃走的妇人,无意间暴露了位置,若要怪罪,也应是贺一龙之责!”
一时之间,五人你一言我一语,陈年旧账被一一翻出,帐内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帐外风声呼啸,似乎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执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