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转,张子安又问:“至于银两之事……”
“也……也答应了。”张子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寒意逼人,“暂借十万两应急。”
赵三泰心中大石稍落,却又忧虑再起:“银子有了,但沈将军能否镇住那些乱军,仍是未知之数啊。”
张子安侧目而视,眼神冷冽如刀,幽幽反问:“你觉得呢?”
赵三泰心头一凛,忙不迭点头:“能,定能。嘿嘿,沈将军威名远播,定能平息此乱。”
张子安冷笑更甚,言辞间透露出丝丝寒意:“驸马爷自然有能耐安抚哗变将士,但此事已非秘密,万岁爷特拨内帑银两,大同边军却未得实惠,此中缘由,总得有个交代,给万岁爷一个明白,也给将士们一个公道。”
赵三泰面色骤变,僵硬如石,颤声问道:“公公此言何意?”
张子安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瓶,轻轻置于桌上,语调阴冷:“赵副总兵,您只需饮下此物,咱家自会向万岁爷禀明一切,也会给将士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您的家人,咱家亦会妥善安排。”
赵三泰闻言,如遭晴天霹雳,惊恐万状:“公公,您这是要……”
张子安未再多言,只留下一句:“赵副总兵,请三思而后行。”言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留下赵三泰一人,面色惨白,踉跄几步,终是无力地瘫倒在地,四周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