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槯淡然回应:“王公公心中自有衡量,沈某言尽于此。”
一时间,天牢之内,气氛凝重,生死抉择,尽在沈槯一念之间。
“王公公,无需再虑。”沈槯语气平和而坚决,“我心意已决,无可更改。”
王承恩无奈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老奴这便回宫复命,沈总兵,望您好自珍重。”言罢,他带着两名小太监缓缓离去,留下一室沉重。
王承恩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隔壁囚室的老囚犯便按捺不住好奇,急切问道:“嘿,年轻人,你方才所言,莫非句句属实?当真孤身领兵闯辽东,还擒了那奴酋皇太极?”
沈槯微微一笑,答道:“事实如此,信与不信,皆在您心。”
“哎呀,老夫真是惊为天人!”老囚犯惊叹连连,“我大明与建奴交战多年,屡遭挫败,竟未料到你小子能以千骑之众,破盛京,擒皇太极,此等壮举,谁敢置信?”
“信不信由人。”沈槯淡然以对,不愿多言。
老囚犯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沈槯啊,你为一介烟花女子与皇上对抗,实属不智。这又是何苦来哉?”
沈槯面色一沉,冷声道:“若皇上让您舍弃糟糠之妻,另娶公主,您愿否?”
老囚犯一愣,随即摇头苦笑:“自然不愿,老夫虽非圣贤,却也知忠贞二字如何书写。”
“同理。”沈槯反驳道,“圆圆于我,非但情深意重,更是我救命恩人,我岂能负她?世人皆道陈世美,我沈槯却不愿背负此骂名。”
老囚犯点头称是,又提醒道:“你虽有情有义,但皇上威严难测,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有性命之忧,甚至与皇太极同遭极刑。”
沈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沈槯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何惧他人刀斧?”
老囚犯闻言,不禁对沈槯刮目相看,赞道:“好一个无愧于心!你这小子,性情中人,老夫喜欢。要不,咱俩结个忘年之交,如何?”
沈槯轻笑一声,婉拒道:“前辈好意心领,但沈某志在四方,恐难以长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