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张震收回银圆,高声道,“有受伤的说声,我负责送医院。”
地上几人慢慢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尘土,却不敢吱声,甚至都不敢看张震。
可见他们对能够降服那个疯子的老板更害怕。
有人还觉得,熊战跟了这种老板才是真牛逼。
张震见没人说话,对熊战二人喊道,“你俩是继续,还是就此罢手?”
刚才还像是发情公鸡一样的铁头,此刻彻底耷拉了脑袋,时而斜眼偷看正在打盹的了尘。
熊战一把搂住铁头肩膀,嘿嘿含笑道,“打虎亲兄弟啊,也就咱俩加起来能勉强对付那个疯子,我自个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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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我老板手下可是卧虎藏龙,要不你也过来吧,咱们弟兄们一起闯。”
铁头一晃肩膀,甩开熊战,梗着脖子说,“架也打了,那东西卖了,给俺三千两清。”
此刻张震彻底绝了收服铁头的想法,这家伙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熊战如此低声下气给他面子,他都不懂借坡下驴,这种人哪怕再强也不适合进入团队。
张震让熊战去拿钱,对铁头道,“除了那个罐子,你家还有什么想卖的东西么,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给你个高价。”
铁头接过熊战递过来的三千块,在手里拍打几下,得意扬扬地说道。
“俺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多了,今儿就让你开开眼,跟我来吧!”
这次张震被请进了堂屋,铁头母亲还给倒了茶。
张震一进房间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幅中堂吸引住了。
这幅画上只花了一杆从山石缝隙中钻出的竹子。
竹竿瘦弱,竹叶稀少,而且正在劲风之中被吹得几乎伏地。
但是竹子的那股子韧劲儿,却表达得淋漓尽致,仿佛这阵风一过去,立刻就能傲然而立一般。
在留白之处,有一行非隶非楷、非古非今的独特字体写了六个字,晚辈郑燮敬上。
这字单个字体看似歪歪斜斜,但总体感觉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韵味。
画面之上再别的无钤印题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