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专家眼里,别人的任何东西都是假的,甚至不屑一顾。
你必须像是考试那样,先交个满意答卷,人家也许会看一眼。
但如果你说得稍有不对,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
今天这几位的德行,让张震十分反感,要不是看在老师面子上,早就拂袖而走了。
他耐着性子,从头解释了一番如何根据画风、材质、颜料等方面依据判断的,跟对齐老说的一样。
李副院长哦了一声,扭头看向王副院长,他轻笑道,“你们学校能人辈出啊,这位小张年纪轻轻,就能鉴定王希孟的作品了,了不起!”
他嘴里虽说是夸奖,但从语气上都能听出来是挖苦。
王副校长风轻云淡一笑,“年轻人嘛,总喜欢好高骛远,好大喜功,这也算是有进取心嘛,李院长你不上眼看看那幅画了?”
李副院长一摆手,“你们来吧,今儿我就是来凑热闹的,不看了!”
另外几位更是不能丢面子,就算是心里想看,此刻也得装着满脸的不屑,纷纷说不用看了。
这就等于连堂都没过,就直接判了死刑。
齐老本来打算拿起画看看,可又不能表现得太偏袒学生,心里干着急也无能为力。
他打算只好等这场接风宴结束后,再私下里看看东西的真假。
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张震默默无声地将画收了起来。
此刻他心里又怒又喜。
怒的是这些老家伙们故步自封,目中无人,他们甚至都不给个理由,只是用鄙视来对待。
喜的是,正好可以借此,把这幅画留在手里。
林诗瑶不明就里,轻声问道,“阿震,怎么回事,这幅画是赝品?”
张震低声道,“你多虑了,只是老专家们,不信我的判断而已。”
林诗瑶惊讶道,“那他们看都没看啊!”
这个时候呢,张震假如站起来据理力争,肯定能让这幅画受到重视,可他懒得跟这些人费口舌。
林诗瑶气不过,高声道,“诸位前辈专家,这幅画是我父亲多年前收藏,一直没有人看出它的来历,直到张震先生鉴定之后,才知道是王希孟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