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程思远的手腕。

“够了！”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令程思远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向宋晨。

“晨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吧，等你睡醒了再喝汤！”

可宋晨却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够了，不用再继续演戏了。”

宋晨缓缓抬起头，原本浑浊无光的眼睛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他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程思远，用冰冷的语气开口。

“你不是程思远，程思远知道我最讨厌的水果就是苹果，而且我也不会喝狗肉汤。”

程思远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强颜欢笑道：“晨哥，你在这胡说些什么呢？你……”

话还没有说完，宋晨就冷笑着打断了他。

“事到如今，就非要我戳破你的身份才肯放弃吗？丧尸王！”

听到宋晨准确说出自己的身份，“程思远”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神情逐渐变得阴鹜。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宋晨看了眼放在病床旁边的那袋子苹果，“思远知道我不喜欢吃苹果，怎么可能会给我买苹果吃？更何况，在末世爆发前，他从来没有削过苹果，因为被他削过的苹果大多数只能留下个核。”

“……”

丧尸王沉默着没有说话，周遭的场景却开始逐渐变得破败，最后开始脱落坍塌。

宋晨看着表现得有些气急败坏的丧尸王没有说话。

要不是丧尸王拿出狗肉汤来逼迫自己吃下去，他说不定还要继续伪装下去，看看这家伙到底还要做什么事情。

本来对这家伙期望挺高的，结果到头来就这？

不过片刻，周遭场景彻底坍塌，宋晨再次出现在了满是丧尸的战场当中。

岚牙守在他的旁边，正在奋力击杀着不断冲来的丧尸。

多亏了它，宋晨才能在精神幻境中和丧尸王周旋那么长时间。

“汪！”

感受到宋晨的气息恢复，岚牙一口咬断面前丧尸的脖颈，连忙冲回到了宋晨身边。

“别担心，我没事。”

宋晨笑着揉了揉岚牙的脑袋，轻声安抚。

见宋晨彻底恢复精神，岚牙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