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眼看着一顶大帽子就要扣到自己头上了,冬梅这会儿也顾不上俞姗姗的病情,只急急忙忙的摆着手否认:
“奴婢这就去给姨娘抓药,周大夫,奴婢送您。”
“不用了,你去抓药吧,我去送周大夫就行了。”
何妈妈一扭肥胖的腰身,就将冬梅挤到一边儿去:“周大夫请。”
“不敢不敢。”
周大夫呵呵的笑了两声,越发觉得做高门大户的府医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到了伯爵府的小门门口时,一直不曾说话的何妈妈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周大夫,你做的很好,这些就拿去吧。”
“这……”
周大夫颠颠手里的荷包,里面应当放了得有五十两的银子,他连忙推辞着:
“何妈妈,这怎么好意思,我本来就是府医,为府上的人看病是应当的,我……”
“周大夫何必这么惊慌?”
何妈妈不耐烦的摆摆手,状似暗示一般:“只要周大夫嘴巴严一些,以后有的是好处,行了,天也不早了,周大夫早些回去吧。”
何妈妈说完,也不等周大夫说话,就自顾自的走了。
那周大夫看看何妈妈的背影,再看看手里普普通通的荷包,一咬牙,将荷包收起来,连忙奔向家门,那速度就好像身后有狼在追似的。
且不提周大夫回到家以后会如何处理这些银子,只说清雨阁那里,如今安静的有些吓人。
自打俞姗姗被气吐血,又昏迷过去以后,两个孩子就不知躲去了哪里,横竖是一点儿面都没露。
秋晨和冬梅守着熬药的小炉子,里头的俞姗姗则是叫一个粗使丫头守着,她们两个躲在茶水房里一边煮药,一边闲聊。
只听冬梅道:“今儿也真是犯太岁了,我好容易把周大夫请过来,半路上正好遇上何妈妈,呸,那老虔婆,我都说了咱们姨娘吐血了,人家还不依不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