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方才做了兵部主事,我们宁家从今往后也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妹妹还指望着姐姐能在婆家美言几句,帮衬弟弟一把。”
“说到底和离事小,宁家的兴衰却是大事,姐姐这般随心所欲,真是让妹妹心寒。”
宁秀锦忍不住冷笑。
上一世,这个妹妹也这般自私自利,嫁入伯爵府后,母亲生怕顾家缺了她银钱花,隔三差五地接济她,宁秀婉得知后,竟数次对她恶语相向。
当父母知晓顾炎尚在人世,欲去顾家讨个说法,她念着往日夫妻情分,好说歹说总算将二老拦下。
宁秀婉却道若非她愚蠢至极,何苦被俞姗姗骗得蒙在鼓里,气得她差点吐了血。
她漫不经心地笑道:“妹妹字字句句说着为宁家着想,焉知我还未过门,顾小爵爷就和外室颠鸾倒凤,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岂不是在打宁家的脸面。”
“伯爵府不仁不义在先,妹妹何苦帮着他们指责姐姐。”
“顾小爵爷未谈婚论嫁便有了外室,还生下一对儿女,的确说不过去,但如今他下落不明,怕是早已凶多吉少。”宁秀婉撇了撇嘴,不屑道。
“京城中的人都说姐姐通情达理,可不兴和死人计较,更别说伯爵府有世袭爵位,外头想嫁进伯爵府的女子数不胜数,唯有姐姐身在福中不知福。”
闻言,宁秀锦淡淡笑了笑,不言语。
宁秀婉夸奖伯爵府风光无限,无非是想踩着她和伯爵府高嫁罢了。
上一世,宁秀婉瞧着伯爵府有了从龙之功,水涨船高,竟妄想嫁给顾炎做妾,若不是她提早发现,赶在前头拦下宁秀婉,只怕宁家真真成了笑话。
如今想来,这个妹妹怕是那时就恨上了她。
直到她缠绵病榻,宁秀婉为她请了郎中,她感激涕零,不想几服药下去,病情一日重似一日,很快便再无回天之力。
宁秀锦紧咬牙关,眼底泛起冷意,心中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