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可再生,你应该明白,若伏离大人还在,也不想看你这么难过。”母亲走到若溪身边,为她披了一件斗篷。
极北的严冬就要来了,雪凰族到了最适宜修炼的季节,同时凛冽的风雪会把大部分不怀好意的人挡在外面,冰煌城也将迎来一段安逸的时光。或许等风雪过后,外面的世界会风平浪静吧。
母亲是这么安慰若溪的,若溪并没有听进去,哪怕她知道轮回过后伏离可能会变成一介凡夫俗子,可她还是想等他回来。
极北的冬天如期而至,漫天的风雪像是一个罩子笼罩了极北,雪花像刀片一样被狂风裹挟着打击在冰煌城淡蓝色的城墙上,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叮当”声。若溪站在城墙上,直面这锋利的风雪。皮肤被雪花划破又很快愈合,带着蓝色荧光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身上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是伏离的袍子,被若溪用织灵术改成了合自己身的长袍。
还记得拜师后的第一个冬天,伏离带她在极北的风雪中历练。伏离用着她教的御风术,明明是自己刚教他的雪凰族独有的术法,他却用得比自己还要熟练精巧。那时候在若溪的心里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伏离,就是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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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知道,极北的风雪,就算伏离不用灵气抵御也伤不了他分毫,那可是能硬抗劫雷的肉身啊。
这点风雪,怎能奈何得了他。
若溪感受着狂风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感受着伤口处若有若无的痛感。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真切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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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圣庭,主神殿。
太岁照例为徵梳头,如今的太岁已然有了几分稳重之色,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这种沉稳而内敛的气质让天帝很是满意。
“今天的发髻如此简单,怕不是你烦了这门差事,敷衍我?”天帝拿着镜子左右打量道,虽言语苛刻,但并没表现出怒意。
“今日您该沐浴圣水疗伤了,发髻简单点不容易乱,您如果不满意,待沐浴以后我再重新为您梳一个复杂些的。”太岁放下梳子,为天帝添了茶,便站到了一边。
“你还是这么拘束,一点都不像他。”天帝突然想起了前任太岁,有时他也会陪自己喝茶闲谈。
“臣,不敢造次。”太岁回答,但并没有什么情绪。
“坐下。”徵微微仰头示意他坐自己旁边。
“是。”
“说说人界怎么样了?”天帝晃着茶杯,似乎有心事。
“谣言愈演愈烈,若溪和雪凰族被当成了人界叛徒,几次有人上门寻衅,但连大门都没进去。”太岁如实汇报。
“你越来越懂我想听什么了。”天帝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