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像石化了一般挡在流光面前。
流光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冷笑着开口,
“怎么?你想要学沈怀信一样软禁我吗?如果不想就请让开。”
这一句像迎头一棒,立刻打醒了春兴。
他退后一步,低下头,“抱歉,我把战甲取给你。”
流光接过了战甲,心中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开心。
常年混迹在危险之中,已经让她拥有超前的直觉,能先一步嗅到危险的味道。
现在,她感觉到了危险。一种越界的危险。一种过于亲密的危险。
春兴不是祝斯年,她和祝斯年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情感,所以互相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春兴也不是玹曜,她和玹曜君子之交淡如水,虽有情义,但是也有分寸。
春兴,春兴是和自己相处时间最长的至友,是她曾经心动之人...
可是,纵然心中有过一丝心动,不代表她能容忍春兴来做自己的主,妨碍自己的计划。
不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出于爱,干扰就是干扰,流光论迹多过于论心。
太过浓烈的感情是会搞砸一切的。生死相依的行为给流光带来的恐怖多过于感动。
流光下定决心,从此刻开始,她要疏远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