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落差感和恨意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还是忍住了。
流光感觉她自己在异化成和沈怀信一样的权力怪物。
如果这是唯一的一条路,那就让我这样一直走下去吧,无论损失什么,我都不会后悔的。
我愿意赌上自己的全部,求得一个站在权力最高处,万人之上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槐花香吹进窗缝,唤醒了流光疲惫的身体和心灵。
流光惬意的揉揉眼睛,刚一睁眼,就看到沈怀信放大的脸贴在面前。
这真的可以算一个恐怖故事。
流光吓得猛然睁大眼睛,用胳膊肘撑起身子,整个人往床里挪。
两三秒后,流光彻底清醒,才发现沈怀信是面向自己,坐在床边的姿势,看她被吓到,反而一副被取悦了的神情。
流光没好气的开口,“你不是应该上早朝吗?怎么还不走?”
沈怀信笑眯眯的,显出温柔多情相,“有一件东西,我想在上朝之前给你戴上。”
流光和沈怀信相处这么多年,对他很是了解。这个人,笑的越是温柔多情,心里想的越阴狠龌龊。
“什么东西?手链手镯?项链项圈?还是臂钏脚链?
千万不要是耳环,你知道我没有耳洞的,我不希望你现在就给我捅出来一个。”
沈怀信笑的越发温柔,看的流光心里毛毛的。
“这些都不是,你还想要再猜吗?”
沈怀信晃了晃他的宽袖,里面传来清脆的金器撞击声。
流光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沈怀信的眼神小心的像在看疯子,“可以戴的首饰,除了这些,还有吗?”
沈怀信含笑开口,“我只说是可以戴的,可从来没有说是首饰啊。”
说罢,沈怀信从袖子里拉出了一副精致小巧的金色手铐锁链。
“这副锁链是我用金子打的。我知道你皮肤素来较弱,若是用其他贱价的东西打锁链,总觉得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