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睁开眼睛看到一片黑暗的瞬间,祝斯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年少的那个时候,又回到了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
人们过去种种经历构成了现在的自己。昨日之我与今日之我看似相隔云端,实则不过触手可及。
祝斯年迎着流光关切的目光张开口,“不需要郎中,我这只不过是旧疾。”
他不适应别人的关切,别开视线扭过脸去,“我要就寝了,你走吧。”
“好,烛火给你留着,两支够吗?”
祝斯年心里希望能再多点几支,可是他不想开口泄露自己的软弱,于是只点点头对流光说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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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动静闹得有些大,照理来说不应该继续任务,只不过流光习惯今日事今日毕,于是还是依照计划从窗外翻出去,潜入了三皇子常去的那间包厢。
包厢装饰的十分雅致,不会过分奢华也不会显得空荡,在房间正中摆放着棕色的檀木圆桌。
流光走到圆桌旁边朝上看,看到上面正巧对着一根房梁。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攀上房梁,解开荷包从房梁上往下少量的倒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