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举起清霜剑,自下而上的打量了一番。
今夜,不求技惊四座,只要不出额外状况就好了。
流光选的衣服是一件蓝色纱衣,与剑柄的蓝玉相互呼应,右手腕的伤疤被她小心用绢花遮盖了起来。至于头饰,她选了一顶银色的发冠,环形的长流苏坠下,流苏上的水蓝翡翠正好落在她眉心。
流光上去,尽量忽略台上和台下众人的目光,沉浸在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然后按照青韶所教的那样舞蹈。
跳着跳着,她脑海中不知为何又想起上次在树下与春兴的那次见面。
那时她的舞还只学了一点,跳的很差,可是春兴就这样静静的毫不在意的站在一边,还夸她跳的好。
这才是好观众,这才是会尊重她的观众。
如今她的舞学成了,但她不想跳给这些人看。
更何况现在,祝斯年还在一旁像一柄悬颈利剑,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流光不知这把剑何时会落下,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一想到祝斯年此时可能正边喝酒边看自己跳舞,像看笑话似的打量自己,流光就打心眼里觉得不爽。
心绪一变,流光的舞姿也有所变化,她左手出剑更厉更狠,相比上次,刚猛有余而柔美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