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劝了我,我没听。”流光依旧背对着玹曜,声音很轻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我也没坚持。那时的我只是觉得你过于冲动,没有想到冲动的后果会这么重。你若怪罪自己,那我也理应承担一半。”
流光摇头,与玹曜渐行渐远,“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已经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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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信从玹曜口中得知了堕胎药的事,入夜一个人行至摇光阁。
流光此时还躺在床上发愁如何避过玹曜耳目把药喝进去,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更难缠的人就来了。
沈怀信将厨房的药材扔进了炉火里焚烧,随后走进流光卧房,面容冷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孩子,你不要想着杀他。”
流光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没有看他,眼神平视前方,盯着沈怀信玄色披风的一角,“这件事我答应不了你。被迷奸得来的孩子,我绝不会生。”
沈怀信往前几步,妄图动之以情,“流光,如果他是未来的储君呢?你忍心看咱们辛苦打拼下来的王朝落在别人手里吗?”
“沈怀信,这个天下不是你我的天下,是平民万姓的天下,能者居之,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朕觉得有问题。你想让朕学尧舜禅让?朕还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不敢比肩圣人。朕只是个有私情私欲的普通人,朕承认朕有所偏爱,做不到看众生平等。”
“沈怀信,任何人都会有私情私欲,这并没有错,错的是你不能控制。强扭的果子酸涩,你强行尝试只会两败俱伤。”
沈怀信的言语一如他往日一般,温和侵略,“你不是朕,又怎么知道朕?也许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