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你之前不是很能糊弄吗?为什么现在不肯了!青霜剑刃薄,你可以再用一次之前那招,后心偏左一寸处,出剑速度快,他还有可能侥幸不死。”
原来沈怀信都知道,那玉影...
流光心中哀戚,不敢继续深想。
见流光沉默,沈怀信不管不顾的继续开口,“第二个选择是,你去陪他。陪着他一起死!我今日带了两百精兵,你们不可能全身而退,到底怎么选,你可以好好想想。”
说罢,沈怀信目光转向春兴,“如果我是你,在知道自己必死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耽误别人,让别人给自己陪葬。”
春兴看着流光,“不只有这两种选择,我可以给你第三种。把你的青霜剑给我。你讨厌他,他又这样伤你。我绝不能让你再留下来。之前困住我的是三百精兵,如今他只带两百,倒是有些看不起我了。”
流光知道了春兴的打算。他是想自己一个人拖延时间,换流光安然离开。
流光绝不接受这种踏着别人尸骨的自由。她受之有愧。
三人就这样沉默的僵持在那里。那一瞬间,流光想起了玹曜的话,今夜必输。
三人里,何曾有过赢家。
见流光沉默,春兴以为她还有所留恋,于是春兴再次开口,“流光,你现在还可以选,如果你愿意走,我带你走。如果你想留,你也可以直接承认。”
春兴今日已经做好了把命留在皇城的准备。唯一的区别是怎么留,为什么留。
如果她要走的话,他为她在皇城里杀个天翻地覆;如果她想留,他便自刎以全她。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不想留下,但是也不想你死。”
足够了,听到流光这句已经足够了。这个选择很难,流光下不了的决心,那就由他来下。
春兴夺过流光手中的青霜剑,揽住她,将她推向宫门方向——他要为她杀出一条出宫的血路。
二百精兵将二人围住,春兴不管不顾,只护着流光朝宫门方向杀。
如果能够挟持沈怀信,春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攻玉把沈怀信护的太紧了。春兴不愿浪费时间在与攻玉缠斗上。
春兴琵琶骨上的伤口撕裂,留下鲜血。
流光不肯走,她紧紧抓住春兴的手,眼中盈泪冲他摇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别留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