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杀了,也不用管什么开战理由了,直接打就行。
到时候成王败寇,再重新书写史书,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姜子煊起身告辞。彭华不在宫中,他也不想在这里闻着药味浪费生命。
临走前,姜子煊意味深长的看着流光。
“转告她,我来接她回家了。”
流光微笑着回应。
“她让我转告你,她已经在家了。”
四目相对间,火药味浓得要溢出来。
姜子煊率先移开目光,笑着摇了摇头,越走越远。
流光见他走了,终于痛痛快快的低骂了一句。
郑太医紧跟着姜子煊也走进了门外猎猎狂风中。
流光冷眼看着两人走远,坐回到椅子上,将茶水一口饮尽。
林若依去堂下捧来汤药,奉给上座沈怀信。
沈怀信身子向前,双手接过药汤,以寻常音量开口,“今日你受委屈了。在外面站着等了那么久,我叫人给你熬碗姜汤驱驱寒。”
林若依摇头,“在其位自当谋其政。齐国使臣是太子,自然不能让陛下亲身相迎,皇后之位也算给足了使臣面子,叫人无话可说。”
“你的礼仪自然是没得挑,如此周全细致,真想让流光同你学些礼。”
等宸妃学会做个周全的皇后,自己在后宫还会有一席之地吗?林若依心底冷笑。
“是,陛下,臣妾愿和宸妃妹妹互相学习。”
沈怀信用的是平常说话的音调,甚至比平常音调更大一些,他们二人对话,流光听得清清楚楚。
正因清清楚楚,流光心里十分不痛快。
二人三两句,一个求教一个愿教,也没人问她愿不愿意学,这种被人支配的身不由己感让流光深深厌恶。
见沈怀信脖颈上的红色没有严重的倾向,她无心留在宫宴上,起身告辞,也踏入了门外烈烈狂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