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稷清比昨日更加抗拒,不过碍于软骨散的作用,他的抗拒并没有什么效果,不一会又醉了过去。
流光仿照昨夜,从不要紧的问题开始问。
“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稷清晃了晃脑袋,一双乌沉的眼睛懵然看着流光,“你是...妹妹?”
“对呀,我是!”
流光心里暗暗叫好,稷清醉酒之后的记忆居然还能保存这么好。这也算天赋异禀的一种吧。
“不对。你说你是我妹妹,可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夜雪。”流光信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反正真名是不可能说的。
“祁夜雪,祁夜稷清,真好听。”
“那哥哥,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咱们昨天说的解蛊方法...”
“急什么?我先替你把把脉。”祁夜稷清摆出一副蛊术大家的款来,示意流光伸手。
流光还是很相信他的医术的,配合的伸出手。
祁夜的指尖抚上流光手腕,凉丝丝的。
小主,
他微微使力,闭眸静听。
流光不敢打扰他,只维持着坐姿不动。
片刻后,祁夜睁眼。
“怎么?号出什么来了吗?是子时天吗?”
“是子时...喜脉。”
流光腾的一下站起来
“...祁夜稷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别激动阿雪,你先和我说孩子是谁的。”
“哪有什么孩子!没有孩子!你号错了!”
“别激动别激动。”祁夜拉着流光的衣袖让她重新坐回床上,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流光抖落他放到自己肩上的手,“你现在到底清不清醒,你不会在耍我吧。”
刚刚拉流光衣袖的时候,稷清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上使不上劲的无力感。
“阿雪你说谁在耍你?我怎么感觉身体使不上劲啊。”
“没事,这是正常现象,你昨天太累了。”
“是这样的吗?不过你别着急,我号腕脉一向是不太准的,等我换颈脉试试。”
流光扶着稷清坐起来,拉着他的手搭上自己侧颈。
稷清闭眼,用心感受,越感受越不自觉的皱眉,像是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问题。
“还真是子时天。你怎么会被种上这样的蛊。”
“我倒霉呗,这个蛊要怎么解?”
“将你们俩的手腕割开,伤口对在一处,子蛊会顺着血液的方向爬到母蛊身边。”
“然后呢?听着好像不需要他心甘情愿配合啊。”
“解蛊之法简单,难的是之后。子蛊会顺着血液流进蛊主身体与母蛊汇合。你知道子蛊是雄蛊母蛊是雌蛊两只虫可以是夫妻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
“没错,二蛊会在蛊主体内交配产卵,蛊主彻底沦为养蛊容器。你说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势必会殊死反抗。”
“...除了这法子还有别的法子吗?”
“没了,仅此一条。”
流光不可能让沈怀信沦为什么养蛊容器。他好歹救过自己。
这条路也堵死了。难道这蛊真的无法可解了。
流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再停留,立刻转身离开。
“等等!”稷清挣脱绳索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
“不许走!”稷清的头埋进流光颈窝,声音闷闷的。
流光的腰被箍住,有些无奈,“你是怎么挣脱绳索跑出来的?你不是身上没劲吗?”
“现在又好了,我身上有蛊可以帮我化解药效,百毒不侵。”
“你感觉到自己被下药了?”
“嗯,这很困难吗?很常见的软骨散。”
“很、常、见?”流光一字一句咬牙开口。
稷清无辜的眨眨眼,“就是很常见啊,可能是你不常被下药所以不知道。”
这是我精心调配的!顶配版!软骨散啊!
流光欲怒又无言。“好,你说得对,很常见。我再下去取一坛烧刀子。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流光笑里藏刀对着稷清叮嘱道,说完便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