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刑讯手段,从不重要的事情开始问,让他醉酒后的潜意识不再那么防备。
“我是...我是祁夜稷清。”
“我知道你是祁夜氏。但是你真叫稷清?”
稷清点头。
流光好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打听一下若水族大祭司的全名呢。如果打听过,她在听到稷清这个名字的时候绝不会如此放松警惕。
“你骗人的时候都用本名,不怕别人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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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知若水大祭司祁夜氏。不知稷清。世上知道我本名的只有师父和朗怀。连若水的王都只称呼我为祁夜。”
那还好,输得倒是不冤。
“那稷清,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过牵丝蛊?”
“这名字一听就是不懂蛊术之人的杜撰。哼,牵强附会。”
“那你有没有什么蛊培植不出,或者非常稀少。”
稷清瞪了流光一眼,但是眼神软绵绵的,并不凌厉,反而温吞的像在撒娇,“你质疑我不行!”
醉酒之后,稷清的声音也软了,含糊的像含了一口蜜。
“我没有质疑你,我就是好奇。”
“你个女子好奇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蛊师。”
“你管我好奇什么。”
稷清被凶,委屈的拧过头,不肯再说话。
流光只好转到另一侧哄他。稷清本就肤白唇红,有些女相。醉酒之后,烛火昏黄下,他的桃花眼晕上迷蒙,将阴狠戾气通通化为绕指柔情。
酒这玩意真是神奇,能让变态变成如今这副傲娇样子。
“我错了我错了,你说说,有哪些蛊需要按月服用别人的鲜血配成的解药。”
“那自然是...”稷清刚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只有少数若水族人才能知道。”
“我就是若水族人啊。”流光眼也不眨的信口胡说。
“你不是,你说你是吴国人。”
“我骗你的。我其实是若水族人,之前这么说只是为了隐藏身份。”
“那你说你姓什么。”
“我姓祁夜。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流光说完,清脆的喊了声哥哥。
“不可能!我们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是私生女。”
“...”稷清不说话了,好像是在认真思考流光是私生女的可能性。
“按我爹风流的性子来说,他有个私生女倒也有可能。”
“那哥哥...你能告诉我那种蛊是什么了吗?”
“若水族圣蛊,子时天。”
听到稷清的回答,流光面露欣然之色,没想到稷清醉酒之后这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
“那这种蛊既然是圣蛊,一定很不好解吧。”
“岂止是不好解,简直可以称得上...”话到关键,稷清又及时咽了回去。
“咚咚。”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流光侧头看向窗边漏刻,此时已是快到四更天了。
“谁?”流光警惕的开口,手中握起剑。
“是我,朗怀。”
“时间太晚了,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只想确认殿下安全。”
“你们的殿下刚刚喝醉了。”
流光俯身贴到稷清耳边,“哥,让他下去吧。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稷清只感觉到耳畔有热气一阵阵吹来,旁的什么都没听清。
流光见他呆愣着,又伸手晃了晃他,“哥,让他下去吧。”
稷清这才回神,“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等等。我们是要睡了,但是朗侍卫今夜恐怕睡不成了。明天我出城之时,还要拜托朗侍卫将软剑和其他武器一并归还。我出城之后到安全地带便会放了你家殿下。”
“首先,我不姓朗,我叫朗怀但我姓陆。其次,明天等我归还武器的时候,希望您能如约放了殿下。”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你不是君子,你只是女子。”
“谁说女子不能是君子。”
“也是。”朗怀被她说服,打算飞鸽传书叫人给她把武器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