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正断案如神,绝不徇私的美名在民间早有传扬,流光亦对其心有好感。
“哟,元大人,真是稀客,您的到来让我这小小府衙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流光看县令碍于匕首不敢靠近却努力表现出热情的样子觉得好笑。
“今日这案子真是让咱家长了见识。公堂之上耍刀,不如直接先打上一百杀威棒!”
流光听到这个熟悉的音色,心里暗道不妙。
她踮脚凑到春兴耳边,“祝斯年来了,低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匕首先收起来。”
祝斯年一身垂感极好的雪白色锦袍,眉目如画,身形清瘦,折扇摆动间,唯有金相玉质一词可堪形容。
县令看到这位煞神来了,鬓角直冒细汗。
要说元恪正偶尔过来巡视,他觉得非常正常。同样是办案子,偶尔来切磋考察也是常有的,之前也发生过。
但是祝斯年从前可是从未踏足过府衙啊。今日吹的是什么风,让他这一座小庙一下子来了两尊大佛。
“祝大人,您怎么来了。您看我这真是太简陋了,还不快给祝大人沏茶。”
见春兴收了匕首,县令从主位下来将元恪正和祝斯年引到一边坐下。
“咱家今日午睡后闲来无事,正好逛到了你这里,听了你这里的热闹。台上那位小公子好生威风。咱家记得这公堂之上,不允许带兵器入殿吧。”祝斯年懒懒的靠坐着,将小臂斜撑在在太师椅上。
元恪正接过茶,浅浅啜饮一口“要说威风,谁能比得上祝大人。”
祝斯年瞥了元恪正一眼,“公堂之上,威严之地,元大人岂可说笑。”
同元恪正说完,祝斯年又转向县令,“啧,带武器入公堂向来是要挨板子的,县令你愣着做什么,打啊。”
话锋突然转向让县令有些反应不及,他磕磕巴巴的对着堂下衙役说,“打...打啊,没听见祝大人叫你们打。”
流光拉着春兴向前一步,低头拱手道“县令大人容禀,我们不知道不能携带武器进府衙,进入时也未听到和看到任何明文告示,古语有言,不知者无罪,望县令大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臣觉得念其初犯,让他们在门外交出所带武器便是了。”元大人在旁为他们解围。
“也有道理,那你们去外面交出武器,不要再有下次。”县令谁都不想得罪,只好顺势而言。
“慢着,从没听说过律法里还有不知者无罪这一条,错了就是错了,若是匕首现于堂前都要当堂杀人了还未有惩处,这杀威棒等着用来打什么呢?我看他们不敢打,不如咱家找来个敢打的。”
门外,帝江闻声而动,进来直奔春兴所站之地。
“荒唐!堂前之地,怎容你胡乱带人!打出去!”元大人拍案而起,大有冲过去帮衬之意。
只可惜迟了一步,台下已经打起来了。
春兴只守不攻,尽力不用之前与帝江对战过的招数。
堂外观众看热闹的又多了一片。
“打起来了,里面打起来了!”
“什么情况?原告与被告打起来了?”
“不是,祝大人带来的侍卫和来投案的打起来了。”
“你别说,那投案的男子功夫倒是还行。”